【翻译】星际迷航官小《I,Q》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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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 Lancie有一次跟记者说他觉得Q,即便无所不能,还是时时刻刻有一种缺乏安全感在内核。TNG第一集的编剧和他想的是相反的,认为Q应该是个严峻的角色。幸好后来的剧集都不是那个编剧来写Q的(x)这章里就放大了他的不安全感。

不了解星际之门的读者可以直接跳过译者接下来几句私货:

这一章比较短.... 里面出现的另一个Q的外貌描写,除了有胡子不太一样之外,我全程拿阿努比斯升天之后的形态脑补的(看起来和蔼可亲):



所以我们的Q就是??SG1的Oma Desala (话说这位姐姐其实也不太守规矩,但是她是办好事被同族惩罚的,然后被同族放逐。)



所以皮皮是Daniel Jackson咯(考古学家)

(那么说Vash就是Vala)

————————私货结束————————

我们一走进市政大厅,身后的门就突然关上了,一切都是令人畏惧的寂静。我们的鞋跟在光亮的地板上发出了响亮清脆的脚步声,灯光昏暗,看起来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你明白的,不是因为我真的很害怕。毕竟,不管现在呈现在眼前的一片图景是如何,这还是我所熟悉的Q连续体。但是我现在还是很担忧。我太清楚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合乎常理,并且我并没有确凿的信息能准确的告诉我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但是现在,我有了一点点模糊和令人不安的猜想。尽管我不会将其分享给Picard和Data听,还是等弄清楚了再告诉他俩吧。

 

“这边走!”一个声音突然在大厅里响起。回音震荡着我脚下的地板。“我正等着你呢。”

 

“让我猜猜,”Picard对我说。“这是.... Q。”

 

“正是如此。”我说到。

 

“你可知道,Q.... 字母表里有25个字母呢。你和你的同伴们肯定本可以用一点其他的字母来代表你们的名字,这样才能分得清啊。”

 

“你的意思是为了让你分清楚吧。Picard,你有时候可真无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点?”

 

“我会如实告诉你有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如果你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的话。”

 

我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给他耍威风的机会。

 

我们登上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大理石楼梯。在楼梯的尽头,是一面微微开着的巨大双开门。灯光从门缝里射出。“这边。继续走。”声音又响起了。我推开了门。

 

我们身处一个巨大的办公室内,内部摆着一组桃花心木的家具,表面如此之光滑,我甚至能看到我的倒影。在房间尽头是一个十分宽敞的桌子,三把椅子排成一线,方便的摆在了桌子的外侧。而办公桌后方坐着的,当然是Q。

 

这个Q现在给人呈现的是一种‘慈爱大伯’式的样貌。看起来有些圆胖,秃头两侧各有一缕白发。他现在摩挲着他那黑白相间的胡须。当然,他外貌所呈现出来的样子只是一个假象,我认识他大概有相当长的时... 嗯... 我一直都认识他,当然了。他实际上是一个十分险恶的人物。他就是会用这种使人放下戒备的温和态度,使每个在他身边的人以为,在这个宇宙间,他并不是大家的敌人。但是实际上,他是个冷酷无情的、对现状的维护者,一个令人惧怕的敌人。在Picard的祖先们还没萌发出之前我俩就已经看不惯彼此了。任何我因为我的‘轻佻’行为被连续体所被施加的惩罚,即便他不是罪魁祸首,他也是最叫嚣的那几个拥护者之一。

 

当然,Picard和Data并不知道这一切。他们唯一知道的是,这可能是他们见过最和蔼可亲的Q连续体成员了。“来吧,来吧,快进来。”他说着,站起身,冲着Picard招了招他的大手。“Picard舰长,我可听说了你好多丰功伟绩呢。从未有幸见你一面。”

 

“‘有幸’,”这个词似乎逗笑了Picard。“从Q说过的那些话来看,我从未想过你会如此得尊敬我和我的族人。”

 

“哦,恰恰相反,”Q说到。“任何Q能没完没了地觉得十分有趣的,需要他一遍又一遍造访的东西肯定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地方。还有你,Data先生。”他也紧紧地握了握Data的手。“你是多么令人赞叹的成就啊。”

 

“我是一种人工智能的成就,是的,谢谢你。”Data说到。

 

“人工智能?说胡话。没有的事。”Q说到。“人脑其实也不过是一种机器,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呢?有机生命体实在是被过誉了。在功能一样的情况下,即便工艺可能会有所不同,最重要的还是发挥作用的效率和质量。所以... ”然后他又坐在办公桌的后边,冲我们打着手势让我们入座。Picard和我坐下了,Data选择继续站着。“我知道你们为何在这儿。你们想要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总比对于任何事都‘无知’更好吧,”Picard说到。

 

“别这么快下定论认为‘无知‘是件坏事,”Q来回摇摆着一根他那肥厚的手指。“毕竟,无知是福”

 

“Q,”在片刻的寂静之后,我对他说到。我把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尽可能地表现得气定神闲。我十指交错在一起,翘起了二郎腿。看起来十分的惬意,任何人现在都可以给我盖上一张毯子、递上一杯热可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一切... 那个吞噬我家人地巨大沟壑,还有Q连续体目前的激动状态... 所以这是我所想的那样吗?”

 

现在根本没必要掩饰我的情绪,当然了。我们毕竟都是Q。在出租车上的时候,那个Q拼命地遮掩着他的思想。但是无论如何,就在这个办公室里,这个Q根本没有这样做。我能知道一切事情的答案,我甚至想都不用想。

 

但是这个Q没有立马回答我。他就是那样向后靠了靠,把十指搭在一起,看着我,眼神里几乎带着一种娱乐的神情。虽然知道问题的答案是确定的,他却说道:“你能明白现在我们为什么表现成这样?”

 

“当然,”我说到,“还有人比我更明白那种根植于连续体内部的令人无法忍受的倦怠感吗?我们什么都看过了,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做过了。在数不清的千百年间就静静地坐在这里,盯着我们的肚脐眼发呆,思考着,到底什么时候,什么东西才能终结这无穷无尽的乏味。所以当连续体对于正在发生的一切表现的如此狂喜的时候我并没感到很吃惊。”

 

他微笑了。一瞬间,那微笑背后略过一丝狼一样的神情,一种我知道一直都挂在他笑脸背后的气息。“自然是这样的。”

 

“Q... ”Picard开口了。

 

“嗯?”我们俩都回复他了。

 

“啊好吧,这真没法避免... ”他咕哝了一句,然后又讲到。”Q... 不管你俩谁... “他迅速的加了一句,“十分明显,你们俩都能完完全全的听懂你们谈话的内容。但是不幸的是,Data和我听不懂。或许,你们能解释得具体一点,或者澄清一下现在的局势。我们好提供一点帮助...”

 

“帮助?”Q对他俩说,他的眼眸闪烁,好似刚刚听到了这辈子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玩笑。

 

(值得注意的是,最好笑的玩笑,应该属于西西里四号最大那颗卫星山上的一个寺院里。它最棒的地方在于,其他的玩笑被反复传颂之后渐渐变得没那么好笑了,而它却经久不衰。关于西西里亚僧侣的玩笑是如此的多层次,滑稽无比,被传来传去反倒变得愈加好笑——而且还令人上瘾,听一遍根本听不够,一定要多听几遍。就像毒品一样。是的,听一次就会毁了你的人生,因为你将需要一遍又一遍的摄入它。你将没办法专心去做其他事。你会为它而死去。唯一对玩笑免疫的是那些僧侣自己,毕竟,无论如何他们毫无幽默感。某一次,不知谁把这个玩笑告诉了守门人还是什么偶尔造访的游客,使得僧侣们意识到这个犹如武器一样可怕玩笑的威力。所以自然而然的,整个寺院的僧侣都选择了自杀去避免玩笑的进一步传播。因此,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玩笑以悲剧收了场。我当然知道这个玩笑啦,但是说实话,我一点也不觉得它很好笑。它好像是关于什么具有意识的土豆沙拉什么的,或许我会等会儿给你们讲讲)

 

“帮助?”Q又重复了一遍。他转过来头看了看我,他浑圆的肚子因为笑声而震颤起来。“他们想帮忙?我的老天,Q,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那么具有娱乐性了。”

 

“我很高兴我们能成为你们的余兴节目,”Picard用他招牌式的‘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的态度说到,“但是你能不能好心告诉我们关于现状的一点点提示呢?”

 

“舰长,我认为他们在讨论...  终结。”

 

终结?”他困惑的看着我们。“Q连续体的.... 终结吗?”

 

“和其他所有的一切,”Q说到。他又将身体向前微倾,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了一下。“你的机器说的没错,Picard舰长。现在我们正在讨论的话题就是.... 一切的终结。扩张已经停止,最后的坍缩已经开始。宇宙已经走到了尽头,末日即将到来。”

 

Picard瞪着他。这显然是一个如此不可能的概念,以至于他根本没办法领会它一丝一毫。“一切的... 终结?宇宙终结?不可能。宇宙是无限的。你没办法终止无限”

 

“你现在是不是从你的亲身经验来说的,你是不是以宇宙的角度来讨论什么能发生、什么不会发生呢?”Q静静地问着他,他的语气里有那么一点点戏谑。

 

“是因为某个敌人吗?什么恶势——”

 

“不是,Picard.”Q说到。“这是无法避免的。早晚有一天都会到来的。就现在的情形来看,应该会晚点到。”

 

“晚点到?你刚才说现在已经在发生了啊!”

 

“已经够晚了。你根本不清楚,Picard,这一切对于我们来说有多难熬,”他叹了口气。“千百万年来就这么坐在这里,根本没办法找到任何值得留意的乐趣。Q连续体已经等待这个时刻好久了,久到你根本无法设想的地步。或许对于你们来说这一切发生的太早了,我也能理解为什么。你们种族存在于宇宙间才不过眨眼的功夫,现在就要被清洗殆尽。这看起来是多么的不公平。或许是这样的,但是在你们出现之前还有无数个其他种族已经存在在这里了。或者,用大白话说:之前的顾客早都吃完离开了食堂,而你们还在排队付账。”

 

“你是在说负熵吗?”Data说到。“宇宙结构逐渐被侵蚀吗?”

 

“这太没道理了。”Picard似乎把这一切当做什么宇宙级的诈骗。“星际联邦也有设备啊... 星舰,还有研究团队... 我们一直在研究星系,我们周围的宇宙,一直不间断地,甚至精细到它的分子结构。你是在告诉我宇宙是在接近它的结论... 走向它的尽头... 但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一切正在发生?这太可笑了吧!”

 

“这是一个公理,Picard,我肯定你很熟悉,”他说到。“如果宇宙正在以一个十分稳定的速率每天坍缩一点点,那意味着所有的度量单位都在成比例的缩减,所以任何人都不可能观察得到... 任何人,也包括你们星际联邦所有那些‘天才大脑’们的结合。”

 

Picard看着我,他的脸上带着怀疑。“然后你也同意这个决定吗?”他说到。“这个... 家伙... 坐在这里告诉你... 现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了。我们就必须认命宇宙终结的到来... 你完全能够接受它?”我没有回答他。他站了起来“好吧,我可接受不了!这根本没有道理!一点都不自然!你也看到... 那玩意儿了吧!那个大坑!这背后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的讯息啊!肯定是什么个体,什么生物在背后操控这一切。如果这个东西存在的话,它应该会讲道理... 或者被阻止。只要有人足够顽固、足够有决心,没有什么不能被阻止的!”

 

“你错了,Picard” Q说到,他那令人愉悦的态度一点点的消散。整个房间瞬间变冷了,他的脸色一沉 。“你根本没资格在这里去讨论这个终结的形式。你们族人没办法接受它,即使在地球上曾存在着大量的关于‘世界末日’的假想情景。其中一个就是一组齐鸣的号角,四个骑士,和什么最后的审判。[1]

 另一个情景中是一个吞噬你们星系太阳的巨大恶狼[2]还有个冒着火焰的恶魔用他燃烧着的利剑横扫着地球[3]。如果宇宙终结真的就是万事万物都被吞没进那个巨大的深渊... 你又怎么能说这样的情景就不可能发生呢?”他把他的手肘支在了桌子上,或许这是他调亮房间灯光的把戏,但是顿时,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了。“一个智者,或者其他什么的人,曾经这样说道‘知道的越少越是危险’[4]。你也许是你们族人里也算得上智者,Picard舰长,但是事实是,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你要感到高兴,宇宙可比你想象的复杂的多。”

 

“但是你们有着无限的力量。”Picard坚定地说。“我已经见识到你身边坐的那个Q能够办到的事情... 他也是你们的一员。当我一想到这里有整整一个连续体有那样的力量的时候.... 你们竟然连试一下都不下... ”

 

 “我们为什么要去阻止它啊?最终能终结我们的存在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被朝思暮想的愿望。我们以敞开的怀抱去接受它。你们很明显是不能够体会的了的,但是这个Q可以。”他指着我。“即使他,可以算得上我们之中最特立独行的那个人,都能明白这个结局对于谁来说都不例外。这是我们全部Q连续体的愿望,对于现在的情形不做抵抗。如果反抗它就是违反自然规律。告诉他,Q。”Picard又转向了我,看着我。

 

但是我现在想着的是我的儿子和我的伴侣。他们才没有认为这是“一个被朝思暮想的愿望”他们不是平静离开的,不是的。他们是尖叫着、向我求救着坠入了深渊。我怎么能轻易的接受他们的死亡?然后屈服地点着头,接受连续体的决定,就这么干巴巴地等死?

 

是吗,这难道不是很自然的结论吗?

 

“... 这是个很自然的结论,”我用独白的口气说着。

 

“正是如此!”Q说到,“所以你看嘛,Picard——”

 

“我还没说完呢。”

 

“你是什么意思?”他慢慢地,带着一种危险的口气说到。与其说是一个问题,不如说他在直接质疑我的想法。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觉得现在我有必要显得高大一点以便增加气势。“如果,我们就这么决定一切都得按照自然规律来走的话... 这实在有违我的天性。我欠我妻子和儿子太多了。这也是我欠我自己的。Picard说得对,我们现在只是假设这背后并没什么个体造成了这一切的发生。也许你们Q连续体对于这个结果显得有点过于热忱了...”

 

我们,Q连续体。”他说到。“你现在说得好像你不是我们的一员似的。但是你是,而且这个身份意味着一些责任。它们是你曾在过去逃避的责任,但是这次不行,这次你必须得遵守连续体的决定。”

 

“为什么?”我抗议到。“如果你真的相信这一切都是自然规律——那么我无论做什么也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啊。”我靠着桌子,

我靠在桌子上,指关节抵在桌子上,Q现在只离我有几寸远的距离。“但是如果你们试图阻止我,这意味着你们是不是在担心着什么。也许... 你们在想我是不是有能力阻止这一切呢,是这样的吗Q?”

 

“不是的。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Q。”他说到。“你也太看不起我们了。我们很清楚现实的情况,要不然我们也不可能表现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么你就不会对我独自调查这件事有什么意见咯,”我说着,转向Picard和Data。”走吧,先生们,我们离开这里!"

 

“我不准你这样做。”

 

我又转向Q的方向... 但是他消失了。那个活泼的白发老人已经从他的桌子后面消失了。但是他仍然还在这里,充斥着整个房间,充斥着我的内核。Picard突然间从他的椅子上退缩,捂住了他的耳朵。Data还坐着一动不动。

 

那股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一直都不喜欢你,Q。我们所有人都不喜欢你。我说了很多次,如果我最后还会做什么的话,就是让你乖乖地呆在连续体里。好吧,Q... 我现在很快就没有机会了。时间快要用完了,即使我处于如此的倦怠之中,我还是有几个目标想要去完成的。把你遏制住就是其中之一。你不准离开连续体,你必须呆在这里,不管你愿不愿意,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你明白我说的话吗,Q?"

 

我一点也没有迟疑,一只手抓住了Picard的手腕,另一只抓住了Data的,把他俩拉了起来。突然间,我周围的一切都好像爆炸了。就在一瞬间,那么一瞬间,我很肯定我可能拖延得太久了,也许末日真的已经来临了。我想象着我的儿子和妻子呼喊着我的名字,只是他们并没有处于恐惧中,而是充满了愤怒。“你辜负了我们!你辜负了我们!你,有那么大的本事,那样的自负,那样的傲慢无礼... 你本来可以,本来应该做的远比这个多得多。你却让我们失望!由这一切可以看来,你根本不是无所不能的,你才不是无所不能的,你从来都没在我们身边,你是弱者中最软弱的那个!”

 

我试着想说点什么,但是我说不出,因为我知道他们所说的都是对的。

 

幸运的是,接下来,眼前的一切都变黑了。




译注:

[1]: 圣经中启示录中所描绘的末日场景,七个天使吹响末日号角,宣告末日降临,四个骑士分别代表了瘟疫、死亡、战争和饥荒。

[2]: 此处所说的是北欧神话里的恶狼斯库尔Sköll,它的兄弟Hati吞噬月亮,文中说的是世界末日,应该是说芬里厄,但是最开始斯库尔和哈提都指的是芬里厄,所以不算混淆。

[3]: 苏鲁特,Surtr,北欧神话里巨人,拿着一把巨大的火焰魔剑,诸神之黄昏里最后他剑上的火焰吞没了地球。

[4]: 原文是A little learning is a dangerous thing,亚历山大六世教皇(1688 - 1744)在其1709年著名的诗集《批评论》中的一句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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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提要:我们的Q与人类的渊源(我觉得这个理论还蛮有趣的)如果.... 你喜欢希腊神话或者北欧神话的话。可能他就是死性不改过于痴迷人类吧(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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