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星际迷航官小《I,Q》第九章

请Q反复阅读这句:Karma is a bitch, always.

上一章

前情提要:

三人来到一个(类似于多重宇宙交叠的场景)诡异的火车站,看到人们一边在驶入未知终点站的同时,内心还拒绝着这一切(宇宙末日)的发生。并且他们还碰到了来自于平行空间里的Locutus,一个从未被救出的还属于博格人的Locutus。

这一章看得我笑死()

————————————————————————————


 

几个世纪以前,当我路过一个广袤星球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沉浸在悲惨之中的男人。他就坐在悬崖底部,眼睛盯着上空,虽然他看起来若有所思,但是很显然有什么悲剧性的事件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他看起来并没有感知到我的存在,因为我躲在了一丛灌木的后面。让我感到好笑的是,这个男人开始了祈祷。

 

“亲爱的神啊,”他呻吟道。“我是一个死人了。我犯下了滔天大罪。我的兄弟和我正在争夺一个妇女,而我给了他可怕的一击。我并没想着要杀死他,亲爱的神,但是我还是把他杀死了。在我们的国家,对于弑杀他人只有一种刑罚,那就是死亡。所以呢,我是一个将死之人了,我要死了。”

 

我决定给自己找点乐子,所以我把自己变成了一道光从天而降,然后对他讲到。“不,”我吟诵到。“你不会死的。”

 

他倒吸了一口气然后试着爬了起来,但是他双腿的力量全无。他用手捂住他的胸口。“我... 我不会死?”

 

“不,你不会死的。你信任我吗?”

 

他上下猛烈地点着头,我还以为那头都要从他肩上甩掉了呢。

 

“很好。那么我告诉你你不是一个将死之人,但是你做错了事。你看到在你上方那个令人胆寒的悬崖了吗?你必须爬到最上面然后站在崖边。”

 

“您的愿望... 即是我的命令,亲爱的神。”他气喘吁吁,几乎都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完全被这意料之外的造访惊呆了。我想着,这个家伙到底向那个所谓的神掏心掏肺了多少次,得到的答案却是一片寂静。但是现在... 现在啊,神明向开了口。在他真的飞爬而上崖壁的时候,希望充盈着他的内心。爬得如此之快以至于他的手和衣服都被崖壁上坚硬的岩石磨破了。但是他一点也不在乎。他现在唯一知道的,是他已经被授予一个神圣的使命,他一点也不想失败。

 

最后,他爬上了崖顶。峭壁在他的面前伸出了窄窄的一角。他站稳了脚跟,并很明显的在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当他终于能够控制情绪的时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自信满满地走向了崖边,就像他之前被指导的那样。四周几乎没有什么声响——除了微风簌簌飘过的声音之外,就连一点细微的小动物的声响都没有。全然的寂静此刻占了上风。他就站在那儿,心里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突然间,他脚下的那片地崩塌了下来。当然也不是很令人吃惊,因为站在崖边本来就是一件很愚蠢的行为。他慌张的挥动着他的手臂,努力抵抗着重力的作用,但是一点用也没有。

 

就在直直地跌落悬崖的时候,我的声音又一次从高处轰鸣而下,“现在你是个死人了。”他就这样啪的摔了下来,但是我已然失去了兴趣,前往别的星球去继续造福大众。

 

我知道你认为我很淘气,但是说实话,我只是帮了这个人一个忙。你不信我吗?你我都清楚,如果他的同胞抓住了他,他们会用比这个更加痛苦的方式把他解决掉的。慈悲不是出于勉强, 它是从天上降下来的[1],就像那个弑杀兄弟的家伙。

 

我之前提到的全部东西和目前的局势是相关联的,就当那些疯子从四面八方冲我们发起攻击的时候,我似乎明白了那个摔死的男人最后一刻的想法。唯一的区别是,我可没有一个拥有超强力量的生物去对其祈祷和抱怨,因为我是我所认识的最接近超强生物的东西了,而且我现在在这里根本帮不到一丁半点的忙。

 

就在此刻我要向你们承认打群架可不能算得上我的强项。将整整一支进攻的舰队置于小行星风暴的中央,就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他们飞船的装潢.... 这个我能做得到。但是和一群神志不清的疯子硬碰硬[2]是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了。上次我尝试这么做还是在一个宇宙空间站试着和他的指挥官打拳击[3]。我必须承认,结果对我来说十分的糟糕。那个指挥官并没有被我的身份吓退。所以我报复了他,当然了。但是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我们现在没必要继续下去。

 

而对于现在的例子呢,我被这样挤在一个货车车厢里,毫无选择只能诉诸于拳脚。那些疯子们用一种连最神志不清的人也会被吓到,最热烈和暴力的声音叫喊着,向我撕扯着,用猛拳击打着我,就好像以为他们能够把我打进地板里一样。我竭尽全力地还击着。Picard现在也面临着同样的境遇,只不过比我稍稍得表现出色一点。

 

另一方面呢,Data要比我们有更多得选择。

 

他从车厢的地板上飞跃而上天花板,抓住了头顶上的一根木橼,然后撞开了车顶。木头在冲击之下轻轻松松地被撞成了碎片,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Data重新跳进了推推搡搡地人群之中。他把人群推向一边, 把他们置于一旁,整个过程中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地改变。是的,在冒险的全程中,他就一直保持着他这样令人无法忍受的礼貌态度,“打扰了”“对不起”“请让到一边去,”“我希望我没有打伤你的鼻子,”还有各种诸如此类的话。要不是我现在为了保命打的起劲,我可能还会被他这样子逗笑呢。

 

Data钩住了Picard然后把他像一麻袋土豆那样扔向了车顶。

 

然后我感觉到Data的手抓住了我脖子后面。“我宁愿自己上去!”我才开始说到,但Data一点也不顾及我的自尊。但是后来想一想,考虑到车上的人正在试着打碎我的头,可能他这样做才是正确的态度。下一件我知道的事是我已然在半空中,又过了几秒钟,我已经在Picard的身旁和他一起呆在列车顶上。Data没过一会也欣然将自己拉了上来。

 

如果我之前认为我们在列车厢之间来回游荡是一件危险的行为的话,现在一定比这个还要糟的多。风的爆流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们蹲下来,防止风将我们全都刮下去。

 

我仔细地考量了我们现在的选择,然后意识到它实在十分的有限。然后Data观察得出结论到:“我觉得我们刚刚做出了一个战略性失误。”

 

“以何种方式呢?”Picard问道。

 

“我们之前在列车的前面。没有穿越到列车后方的位置,反而我们可能又向前进发了一点,而且还在车头的位置引发了一场袭击。如果我们之前能想方设法把列车轮机室的工作人员制服,让列车停下的话,检查列车厢的任务会比之前轻松的多,也更易于完成。

 

Picard和我瞪着Data看了好久,然后又看了看彼此,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Data。“为什么你现在要提起这个?!为什么你之前什么也不说?!”我说到。

 

“策略不是我现在被授予的职责。反之,我的能力是属于科学分析领域的...”

 

“哦,闭嘴,Data!”我叫喊着。

 

“不准你对他说‘闭嘴’!他说的对!是我早应该想到这点的!”Picard反驳到。“但是我没有想到。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能告诉你这是为什么!”我还击到。“这是因为这意味着要和Locutus面对面!”

 

“这不是事实!”

 

“现在谁才是那个拒绝现实的人,Picard?”

 

Picard现在看起来就好像要冲过来打我一样。但是他没有,反而对Data说到:“这个计划我们还能施行。在列车厢的顶上,如果我们小心一点的话,我们应该能走回到车头的位置。”

 

我向前看了看轮机室。看起来有好几英里那么远。也可能这种感觉只是一种视觉上的幻象,但是它看起来十分的逼真。我们的其他的选择只有跳下火车或者回到列车厢内——任何一种选择看起来都不是十分吸引人。

 

Picard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提示他我支持这个建议,不管这种计谋听起来多么的轻率。屈着身子,我们开始向前进发。此刻的风具有压倒性,使得我们的进程变得缓慢起来。

 

当然了,我只是描述了一下我和Picard是如何艰难前行的。Data呢,那只雪山羊,还肩负着那个任务就仿佛他是为了“礼貌”而生一样。他的正子脑对他的身体进行了上千种调整,去适应着一切被置于他面前的困难,就因为如此他甚至都不用蹲伏。他就这样直直地,胳膊慢慢地以一种稳定地节奏晃悠着。他真是个生化人游行军。

 

在我们前往列车车头的一路上没有一句闲聊。因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好讲的。现在明显要比我们在列车厢内一路进发的时候要好得多。而且的确,这里的确有一种视觉上的幻象,因为就当我们到达车头部位的时候,它看起来还是无比... 无比的遥远,然后突然间,我们就只有几节车厢远的的距离了。我们正在庆祝我们的安全到达。

 

博格之Locutus在我们前方两节车厢的位置冒出来。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就好像他像是乘在什么升降台一样的东西上过来的。

 

他就直直地站在那儿看着我们,他装有武器的手臂挂在他身子的一侧。Picard此时此刻僵在原地。就在他看着他那已经消失但难以忘却的另一个自我的时候,Picard脸上的血色全无。“别担心,舰长,”Data说到,“我来对付他。”

 

“不。”Picard的回答又突兀又刺耳。“不,Data。我来对付这一切。”

 

“舰长,也许现在并不是时候——”

 

“现在不是干什么的时候,Data?" Picard声音里的尖锐没有一丝一毫的减退。至于说Locutus呢,他一动也不动。他只是看着他们的对话,进行着计算。

 

”现在并不是对峙的时候,舰长,那将缓解一种深深根植于精神中的一种想要战胜内心混乱与焦虑的需求,它会化身为在你觉得无比可怕的人格之中,“Data有条不紊的回答道。

 

我的天,我此刻想到。他不仅是个行走的计算器,还是个精神病学家!真的太划算了!

 

“Data,”Picard满满地说到,“宇宙的尽头正在接近。现在不仅仅正是时候... 的确,也许现在还是最完美的时机... 但是现在它似乎有可能成为我唯一一次机会。请你退到一边好吗。”

 

“这太荒谬了,”我带着一种明显的恼怒说到。“如果Data能够解决Locutus,那就应该让他来做。现在可没有时间让你进行一场表演去化解你的什么个人创伤。”

 

“跟没没有什么个人创伤,该死!只是我是对付他的最佳人选!”

 

“又否认吗?”

 

他又一种别具深意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他又看了看Data, 又说了一次,“站到一边去,我已经说了。”

 

Data现在当然毫无选择。毕竟,他有义务去服从他指挥官的命令。

 

这实在是一种明显的对比。Locutus站在那里,直挺挺地,带有一种傲慢的自信。而Picard,在另一方面,谨慎地、半蹲着前进着。之前看起来遥不可及的山岭此刻逐渐逼近,现在已经很明显了,我们正在驶向一个巨大而峡谷之中。

 

Picard走到距离Locutus只有几英尺远的地方然后停下了。他们面对着面,每一个人都是另一个在镜中扭曲的影像。Picard的每一种肢体语言都在表明着他此刻真地被对面的人吓住了。但是然后呢,值得表扬的是,他挺直了肩膀,然后丝毫也不动摇地面对着Locutus。

 

“快让开。”Picard告诉他。

 

“不。”Locutus回答道。

 

“谈判到此为止了,”我对Data说到。

 

Locutus和Picard同时说到,“安静一点,Q。”对于一个全能生物来说同时被一种同样的声音斥责两遍实在是令人恼怒。

 

“我一点也不害怕你。”Picard说到。

 

“你的惧怕毫不相关。”

 

又是那个词,“毫不相关。”这个家伙难道不知道其他的词语吗?

 

“我想让你让开。“

 

”你所想的毫不——“

 

“毫不相关,是的,我知道。“Picard摇着他的头。”事实上我能在你说出口之前听到你说的每一个字。”

 

“如果你这么了解我的话.. 那你一定知道这次交涉会以何种方式结局。,”Locutus说到。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它会如何结局的。但是你将会感到吃惊。”

 

“你没办法使我感到吃惊,Picard。你是我... 只不过是一个早期的版本。”他甚至微笑了,但是那种表情在他的脸上是一种无比可怕的东西,看起来如此的下流。“你无法阻止我,就如同婴儿没办法阻止一个成年人一样。你和你的愿望毫不相关。”

 

我知道如果我和Locutus如果能成为朋友的话,我给他的第一个礼物一定是一个同义词库。

 

我看着Picard就那么轻微的摇晃了一下,但是他还在讲话。“自由毫不相关,个性毫不相关。你难道没想过吗。Locutus,当你自己也毫不相关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这种顾虑也一样毫不相关,“Locutus冷静地说到。并且他又向前朝Picard走了一步。

 

我开始觉得他俩会这样一直交谈到死。

 

“整个宇宙都在我们的周围坍塌着,Locutus。你和你珍贵的博格集合体将会和一切生灵走向灭亡,除非我们能一起找到什么阻止这一切的办法。你帮助我们就是在帮助自己。你为什么要反对这个呢?你为谁效命?谁是幕后主使?”

 

“我只是在做着我必须要做的。”Locutus说到。“我明白我的职责所在,比你要要远远地清楚的多,Picard。”

 

他又走进了一步。“你这个可悲的生物。你曾是完美的博格集合体的一部分,整个银河系中最优雅的思想汇集体。多可惜你觉得你必须从中脱离出来。你一定感到无比流离失所。”

 

“你对我怎么感受到的一无所知。”Picard反击道。“哦,但是... 但是我知道你是怎么感受的,Locutus。因为我曾经被困于你的躯体之中,记得吗。对于我而言,你只不过是个噩梦,一个我宁愿忘却的微弱耳语。但是,现在在你体内呢,我被困其中,哭喊着要挣脱出来。挣扎着抵抗着博格集合体的压迫,试图着再一次去获取更多天赐于所有生物的自由。我能从你的身上听到我的存在,Locutus。一个孤独的,属于人类的声音,呐喊着。”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竟然在聊天。我真的好希望我当初带了一盒便当。你得明白,在我的世界里如果你在几纳秒之内没有得到你想要的你就轰了那个家伙!“让开。”“不?”砰!!!但是我又为什么要干涉其他人做事的方式呢?这不是我的天性。各过各的互不相扰,这是我的座右铭。

 

Picard还在讲话。我想你跟你自己讲话的时候一定有好些话题可以谈呢,而且他现在正在重重地朝心理学上的东西倾斜。“你只是在试图拒绝,Locutus。我能看得出。你在试图拒绝着你脑海里那个声音,它乞求着,要么被解放... 要么结束这已经习以为常的包围在他四周的活生生的监狱。我知道那个声音,Locutus。是我的声音。在无声的痛楚之中喊叫着,一个小时接着一个小时,日复一日。乞求着你去结束这下流的、扭曲的存在。你可以骗得了别人,Locutus。你可以在这里徘徊着,大谈着什么是无关的,另一件事又是徒劳的。但是你和我,我们知道真相。我们知道你真正宁愿做的事是把你的武器指向你的头颅,在任由着你这可怕的、毫无生气的存在多存在一秒钟之前毁灭你自己... ”

 

我用很低的声音对Data咕哝着,“Picard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情况是什么样?”

 

“大概舰长以为Locutus会被他那激情昂扬的雄辩所感染然后自我了断而不是妨碍我们的行动。”

 

“好棒的计划。然后如果它不奏效的话,复活节兔子大概会来救我们。”

 

Picard的音量在提高。“看在我们所有人的份上... 大概看在全宇宙的份上...  摆脱掉你的程式吧!屈服于那个在你内心正乞——”

 

Locutus扑了过来。

 

Picard对这一爆发看起来没有防备,但是他显然很快适应了。他躲过了博格的武器。不幸的是,武器反而被转向我们的方向了,然后一股爆破在我头顶呼啸而过。

 

这种心理上较量的概念已经被放在一边,现在只剩下了蛮力的较量。他们两个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厮打在一起。Data和我就这么看着,担心如果Locutus看起来要占上风的时候我们还得迅速跳过去救下Picard。

 

在这场较量中火车正在接近一座摇摇欲坠的桥。在桥的上方,我看到了使我心脏停跳的东西:一个隧道。我马上还意识到了,隧道顶部的高度刚好仅够火车通过。这还不是唯一的麻烦。在隧道的尽头有一束光.... 熊熊的火光!我能感受到那热量的爆流从隧道正滚滚而出。这个隧道是通往地狱的入口,它将把列车和车上的所有人都化为灰烬。这个隧道很明显就是终点站!

 

我们必须得离开列车,但是怎么做呢?我一点也不喜欢跳下去的主意,但是我们的选择太少了。我们要么是猛扎入水中——我希望瀑布不会将我们杀死,要么是留在车上,被焚化成灰。就在我正在考虑该怎么做的时候...

 

Locutus在Picard头的一侧发射了重重的一击。Picard倒下了,然后Locutus将他的武器瞄准了他准备给他最后一击。突然间,Data决定出面干涉,跨步向前,然后冲着Locutus的脸就是一拳。Locutus摇晃了一下,从车顶掉到了下面的耦合器上。Picard跟着他下去了。

 

就在那么短短的一刻,他们在耦合器上打斗着,直到Locutus成功爬上运煤车。Picard跟着他过去了,但是这一举动是发自于自尊,毫无智慧可言。Locutus迅速的占据了上风然后将Picard猛掷于锅炉上。Picard滑了一跤差点滚落,像怪兽滴水嘴那样附着在车壁上以免跌下去。

 

我们时间不多了,大桥和隧道就在不远的前方。“我们必须要跳下去!”我冲Data喊了一声。“动身吧!”

 

“我们不能丢下舰长!”Data斩钉截铁地说到,在我能够回答他之前,他就飞跃到运煤车那里。他要是没从诡计多端的煤块上滑倒的话,Locutus一定会感到吃惊的。Locutus看到了自己的机会,然后重重地踢了Data一脚。Data摔倒了,掉下了运煤车。他没完全掉下火车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他成功地抓住了锅炉边缘的烟囱喷嘴。与此同时,Picard在试着把他自己拉上到引擎前方汽笛的位置。

 

Locutus现在完全占了上风。他站在运煤车上,考虑着他应该先从哪一个目标下手。他看起来根本没注意到我。

 

时间不多了;我们会在几秒钟之内跨过大桥。然后进入隧道,然后是熊熊的烈焰。

 

Locutus做出了他的决定,他走向了Picard。Picard看不到Data的踪影,可能以为那个生化人已经坠落下去牺牲了。他看着Locutus时那恶狠狠的眼神里透露出了这点。但是Locutus一点都不在乎。他就是站在这里,在火车头上方,享受着这一刻。

 

Picard转了过来,看到我站在货运车厢的上面,然后大叫到,“Q!帮帮我!”

 

“真完美,”我嘟囔着。“现在他需要帮忙了。”把我的心紧紧地握在手中,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飞跑一下跳跃了过去。

 

我降落在了运煤车的上方,就在我们刚好到达大桥的时候。我估计着离我们进入隧道还有三十秒钟的时间。Locutus转了过来,冲我的方向射击着他的武器。我躲了过去,就在这一瞬间,情不自禁的想到——是我自作自受。毕竟,是我当初把博格“介绍”给了星际联邦。如果不是我的话,博格之Locutus可能从来都不会存在。我本来是想把进取号拉进博格领空,给Picard好好上一课。现在我为了这一课付出了代价。这其中有一种令人作呕的讽刺意味——可能会成为我另一本书的标题:在无所不能之路上的教训

 

很明显,Locutus决定先把我解决,他离开了锅炉房和Picard,径直地走到我这里。我抓起了几把煤块,就在他接近我的时候,砸在了他的脸上。他一时间看不清前方,脚底打滑,开始射击着他的武器。他射击了两次。一次无害地打到了天空上,另一次射中了连接着车头和车厢的耦合器。车厢缓缓地停止在了后面,想象一下此刻我们有多吃惊吧,尤其是Locutus。

 

我多想告诉你这一切都在我完美的计划之中:我一直都把车厢内人们的幸福牵挂在心上;我不希望他们也会被扔进那个熊熊燃烧着烈焰的地狱;然后我就实施计划,Locutus配合得相当完美。一个十分简单无比的事实就是.... 我.... 我... 做到了!是的,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如果Locutus以为他能和我磨蹭的话,那他真是大错特错。还有,作为读者的你如果在想我为什么现在才解说... 是因为... 我觉得就该如此。超能生物有自己的脾气,你知道的,我就是喜欢挑在现在说。听清楚,我本来可以随时解说的,但是这时候解说一定效果最为戏剧化。所以...

 

 

我借用那个博格一时间的分神把他推到了一边(用一只手,我要注明一下),然后我跳下了运煤车,飞跃过驾驶室,直直地冲向了锅炉房,Picard还在那儿紧紧地抓着烟囱。

 

突然间,Locutus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上方——如果不是我认识他,我还以为他喜欢我。他怎么能这么迅速的从运煤车跑到锅炉房呢,我一点也不知道,但是他此刻就在这里,然后他冲我的后背重重地一击。这股冲击着实让我喘不过气来。他本来可以冲我开枪,杀死我,但是他把他的武器瞄准着Picard——他的“头号人物”。就在车轮滚滚如雷鸣般的轰鸣中,前方烈焰燃烧噼里啪啦的响声中,在烈风的咆哮之中,他喊叫着:“抵抗... 是无效的。”好一个乡巴佬!

 

然后Data飞跃上车头。我像突击队一样,抓住了Locutus的武器,把它推向了栏杆和锅炉中间的位置,把它挤进去,紧紧地卡在上面。现在好戏来了:隧道... 还记得那个隧道吗?... 它离我们已经不足五十码远了!

 

Picard大叫着,“跳!”Data和我同时跳下了车头,就在我滚落的时候,我瞥了博格之Locutus一眼, 他还在引擎上方。他在挣扎着,试图将他的武器臂从栏杆间挣脱,但是它被卡的太紧了——!再给他一小会儿,他也许能完全挣脱开,但是他并没有这一小会儿了。

 

因为就在我坠落的过程中。我没亲眼看到Locutus被撞在隧道的顶部。我看见的,是十分巨大的一片红色,黑色和白色的污点,就在隧道上方的位置上,还有Locutus那只还卡在围栏上的手臂... 但是就是没看Locutus。

 

稍后,一股让我以为我的听力永远都不会恢复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了。我听到一阵大声的尖叫,然后我好笑地才意识到这是我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然后,我击入了水面。

 

降落一点都不完美。如果跳水难度给10分的话,我连2.6分都拿不了!我可以一点都不擅长六十英尺高台跳水。一定是腹部先接触水的,我确定,我肺部大部分的空气都被撞出去了。当我入水的时候,我像岩石一样沉下去了!一瞬间,关于我妻子和儿子的想法充斥着我的脑海,我很确信他们一定在某处,我一定永远都找不到他们了,也许我就这样淹死在水里才是最好的结局。

 

就在我脑海里充满着这些黑暗想法的时候,我看着宝贵的空气泡泡从我的鼻子里溜了出去。我推测它们一会向着水面移动,所以我觉得,我还有一丝丝的希望可以活下来,所以也冲着相同的方向移动着。我让我的胳膊和腿呈剪刀式移动,将我自己向上推进着,在我浑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在尖叫着要罢工的时候,我的头冲破了水面。我感受到了扑面而来清冷的空气,但是自然的,没有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抓住,我又一次沉了下去。你看,我从来没去过Q的游泳训练营。我不喜欢水。当然了,其他所有Q可能会开开心心地蹦到水里嬉戏打闹,激动地尖叫道,“你习惯了就会爱上它的!”可是我没有习惯它!然而,这一次,既然我已经快要淹没了,我决定还是试一试好了。(以上提到的,我应该注明一下,都是为了反讽而并不是事实。我有时候会这么打比方的。我现在提一下就是怕你理解无能)

 

目前的水流无比的湍急,我勉强的将我的头保持在水面上。我听到Picard喊叫到,“Q!”然后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角度,看到了他。大桥已经离我们很远了,在轨道上那些距离大火还很远的列车厢还在冲着轨道咆哮着,我不知道车内的人是否能够活下来,或者那辆列车就会永远的躺在那里,或者按照目前来说还剩下的时间里它就会这样躺在那里。但是至少他们还有机会,对于这点我有点欣慰。至少我们现在还能做成一点事情。

 

Data正在帮助Picard。这一点都没有让我吃惊。我开始相信Data的生存能力能够匹敌Antarean滑行甲虫和地球的蟑螂。他用一只胳膊支撑着Picard,把他抱在他的胸前。看着他这浮动装置的本领,我有点开始觉得他会变成一个沙滩球。就在他们向我游过来的时候,我看了看周围。我们从火车上的逃脱,从大桥上的坠落,我们随后的生还真的一点也不缺少奇迹。

 

我不确定当Picard靠近的时候他会说什么。“谢谢你没有抛弃我们,”是一种可能。“Q,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有英雄气概,”是另一种可能性。“你解放了货车,拯救了里面的人。祝贺你,Q。”还是一种可能的选择。

 

但我一点也没想到他的选择是:“你听到那阵咆哮声了吗?”

 

飞溅着水花,我努力着让头露出水面,我一点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实在很想说一句,“当然是一阵咆哮的声音啦!是我在防止自己淹没的声音!”但是我没说出来,因为我的嘴里都是水。然后我的确听到了一阵咆哮。沉稳而且剧烈的咆哮声,每一秒都离我们近了一点。

 

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我在B级片里看了好多次了。

 

那是一个瀑布。一个巨大的瀑布。

 

我们试着往回游,但是这完全是徒劳的。就算是Data在它面前也毫无用处。

 

我突然感到心中有一阵愤怒。宇宙正在死亡... 我才奋力的在这一切艰险中活下来,现在我又被扔进了一个瀑布。这不对!这不公平!我好讨厌这种情况!我多希望这一切并没有发生!我希望我不在这里!这一点也不公平!我好想把让这一切不光彩局势发生的家伙打一顿。

 

然后,我们就被冲到了瀑布边缘。




译注:

[1]:  威尼斯商人:慈悲不是出于勉强,它是像甘露一样从天上降下尘世;它不但给幸福于受施的人,也同样给幸福于施与的人。

原文:The quality of mercy is not strained;

It droppeth as the gentle rain from heaven

Upon the place beneath.It is twice blest;

It blesseth him that gives and him that takes.

Q的原话里还没有说甘露,此处意思是这个男人也是从天上降下来的,就如同甘露和恩泽(笑死

[2]: mano  a mano,西班牙语斗牛,对打

[3]:深空九号,Less Q一集里Q和Sisko拳击,Sisko把他打了一拳。


 


评论 ( 1 )
热度 ( 14 )

© hades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