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星际迷航官小《I, Q》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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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大王本章继续吐槽,调戏Picard之前似乎还调戏过莎士比亚()那么他就相当于捉弄过Picard的缪斯,或者他就是Picard缪斯的缪斯?然后搞笑之余,我觉得Karg说这个地方是Sto-Vo-Kor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本章依旧很多注引。(可能是莎剧演员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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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一个回忆是我坐了起来,奋力地咳嗽着。我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河岸上。很明显我在经历瀑布的时候活了下来,然后被冲到了下游。我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试图保持着风度。

 

在我面前延伸的是一座城市,一座正在燃烧的城市。不是整座城市,只是部分地区。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雾和痛苦的声音。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狠狠地咳嗽着。

 

在我的上方是一座小小的人行桥。我将水飞溅到上面,注意到了河堤上的青草上覆盖着来自于燃烧中城市的厚厚灰烬。

 

我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一个人... 至少,没人在附近。在远处,人影在火光闪烁中忽隐忽现,没过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街道和小巷之中。他们迅速而且隐秘地移动着,他们身上有某种东西给了我不祥的预感。以如此姿态移动,一般是因为他们害怕其他人会发现他们的踪影。我可一点也不急着去知道谁可能是那个“其他人”。

 

不管怎样,他们离得足够远而不构成迫在眉睫的威胁。我的首要顾虑是Picard和Data的方位。

 

我仍然对我身处何处一无所知,也不知道现在正在发生什么。我完全凭借着我的直觉行动着。然而,这种直觉是来自于我亿万年的无所不知,不管我能不能施展我的能力,这种直觉可一点都没有打折扣。

 

我的直觉告诉我,就在我们踏入裂缝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在下降。我并不是有意要说的这么直白。这个裂缝可不仅仅是一个大坑:它看起来是进入不同层级经历的入口。但是在接下来的层级里会出现什么... 我没有头绪。

 

不管是Picard还是Data都不见踪影。说实话,我可没感觉我需要他们。在火车上的共事实在是一次拙劣的行动,我觉得我要是继续和他们合作的话,可能会把我从我的首要任务上偏离——找到我的家人。并且,Picard的确可以变得让人难以忍受。他看着我的时候总是习惯于带着一种评判的目光。Jean-Luc Picard,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类,竟敢评判我。我!这实在太不可容忍了。我拥有的知识比他花几百辈子才可能积攒下来的还要多,他竟敢坐在这里评判我。是的,真的很让人难以忍受。

 

既然说到这里了,我们也不要忘了Data。别的不说,他就是人类距离自己目标还有多远的提醒,人类将会永远堕落下去。他是如此具有效率,完全的无私奉献,为了拯救他人会立即牺牲自己。而且他还不是个人类。他是理想中人类可以并且应该成为的样子。人类迷恋着自己,把神想象成自己的样子,Data超越了一切人类所能达到的最大能力。如果一个人有心去推测神学的概念[1]——尽管这听起来十分浪费时间——那他应该能得出一些规律来。如果假设中的“神”创造出了一个比他自己还要强大的事物。那么就能解释了他充满报复心的行为,去寻找更新更好的方法去将他的造物从地球上清除。他愤愤不平,因为他们比他全部的力量还要强大。这意味着,如果你能跟上我的逻辑,人类迟早会拿Data开刀,毁灭他,因为造物超越了造物主。像我感到Data有多烦人一样,我一点也不嫉妒他那最终会到来的不可避免的命运——栽在他主人人类的手上。

 

不... 我既不需要Picard也不需要Data。把他们带上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除了事实是:我现在很饿,想要吃午饭,还想找个人倾诉。这就是为什么我把双手放在嘴边大喊着“Picard!Data!”的原因,我叫了好几遍,我的声音在远处回荡着。

 

我的叫喊声和相位枪的声音相遇。所以我立马忘却了午饭的事,然后开始逃跑。附近有一座还没有被火焰侵蚀的建筑物。我径直着就冲了进去。

 

它有一个高耸的砖墙结构,但是砖面的颜色并不是焦黑而是红色的。是的,整个建筑物看起来就像是旧式城堡的翻版。它还没有被火焰所染指。

 

有一面鲜亮颜色的旗帜挂在建筑物顶端的旗杆上飘动着。作为一片布块儿而言,它看起来在环绕着它四周的一片混沌之中看起来格外的目中无人。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旗帜顶上的标志。那是一条引人注目、正在嘶叫的蛇,它的身体呈‘M'型盘卧着。看着那个符号,我的腹中不觉有一股刺痛感搅动着。如果它所代表的是我所认为的那个东西,那么,我现在可能会有比之前所料中更巨大的麻烦了。想着我目前已经陷入的困境,我刚才的说法一点都不夸张。

 

我听到了枪响。不管谁在冲我开枪,他们都离我不远了。突然间,一阵爆炸把我炸飞了,当我再度站起来的时候,我看到几码远的地方有一个相当巨大的弹坑。再往右边偏一点的话我可能会变成Q渣。

 

我正要站起来抱怨几句的时候又一个弹坑在我的左边爆炸。这些人一点都没有开玩笑!我必须迅速地躲到那栋建筑里去。

 

从角落里冒出来一对全副武装的人。他们径直朝我走来,相位枪挂在肩上——我根本没有逃跑的意义。我的唯一希望是虚张声势。但是让他们‘买账’相信我是无所不能将有点困难,因为我现在衣冠不整、头发凌乱,脸上还有一层厚厚的污渍。所以我就坐在这里。就等着他们走近我,我看到一些人在猛击商店的橱窗。这时我想到,就在这些人劫掠商店的时候,他们可能是在锻炼他们外交辞令,就像过去有的平民乔装打扮跑出去抢劫一样。

 

我还不是很确定这些抗议者是否有罪的时候,他们朝着一个方向逃跑了,有三个全副武装的人走了过来。他们是罗慕伦人。

 

最高大的那个,大概也是最蠢的那个,走上前了一步,瞪着我。我什么也没说。在这种情况下,谨慎即大勇[2]。

 

所有人都认为是莎士比亚说了那句话但是谁是莎士比亚呢?(前文出自亨利四世,John de lancie演过亨利四世)当然不是那个不能用同样的方式拼写自己名字两次,还在文件里把自己家第二好的床留给妻子的那个家伙[3], 这真是太过简单粗暴。跟你说实话,是我说的那句。还有其他一堆段子,比如“忠于自我'[4]“玫瑰不叫玫瑰”[5] ;“世界是座舞台”[6];以及“何不食肉糜”[7]——但是那个无知、傲慢又忘恩负义的家伙认为“肉糜”应该改成“炸油条”!好个混蛋!于是我将瘟疫降临到了他家,把这句话送给别人了。一个肩膀上长了个脑袋的女人,至少她那时候还有脑袋,她能懂得我这句话的深意和诗情。别跟我提起莎士比亚。

 

现在呢,哦... 我想起来了。那些油腻腻的罗慕伦人。

 

”我认得你,”那个管事的将我打量一番,说到。“罗慕伦古籍里有你的画像... 但是那里面的你有和我们一样的耳朵。你是‘欢笑之神’”

 

很显然我的名声已经从Tervil IX传播开来了。“嗯没错我就是,”我庄重地说到。这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但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神祈,”他说着。哎哟!他还是个能从人打扮上识人的罗慕伦。

 

“我爱看起来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我狡猾地说到。

 

另一个比他矮一点,看起来更好斗的罗慕伦人轻蔑地说到,“他才不是神呢。看看他。”

 

”看着我的眼睛,你可知道自己面对的风险,“我努力用一种低沉而且险恶地声音说着。

 

很明显,那声音既不足够低沉也不足够吓人,那个矮个的罗慕伦人突然间高高举起他的武器,冲着我头瞄准着。他冷笑着,说到,”我会承担这个风险。如果你是神的话... 打倒我吧,就是现在!“

 

然后,他的手指开始握紧了扳机,突然间他向前蹒跚,他的头向后猛拉回去,就在这一刻我感觉对自己十分地钦佩,因为很显然我的力量已经恢复了。

 

然后,他的身体向前倾斜,血液从他的嘴中流出,一个头发灰白斑驳的克林贡人站在正对他后方的位置,在胜利中高举着他的弯刀,一片巨大地血渍铺满了刀片。他叫喊着一种令人烦躁的克林贡战斗口号,听起来像是嗳气和打嗝的混合物,然后他开火了。

 

罗慕伦人举起了他们的相位枪,但是那个克林贡的动作异常地迅速。就那么轻轻地一切,他从那个罗慕伦人的腕部砍下了他的手。其他罗慕伦人动作稍稍快了一点,成功地径直射中了那个被瞄准的克林贡老头的胸口,把他击倒了。那个克林贡倒在地上,手紧紧地抓着伤口,咆哮着。克林贡就是有这种不愿意展现痛苦的情节,当然这种情节十分可笑,因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到他胸口有一个葡萄柚那么大的洞。所以呢,当这个大家伙在地上扭动着,假装一切正常的时候,罗慕伦人冷静的走来过来,开枪解决了他。

 

突然间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了一把刀,干脆地切入罗慕伦人的咽喉,正好砍到了锁骨的上方。这让我们都大吃一惊,特别是那些罗慕伦人。就在血液迅速的流出,给他制服上方染上一大片深绿色印记的时候,他还抓住了刀,试图把它拔出来。但是刀刃上带有锯齿,唯一把它拔出来的办法是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个巨大的开口。就在罗慕伦人还在忙着想办法怎么做的时候,他十分合时宜地倒下死掉了。另一个还活着罗慕伦人已经失去了双手。他把手腕夹在腋下,防止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他抬起了头,看着我,脸色变得更绿了。“求求你... ”他哀求着。

 

“求求我?!”我说到。“我不认为‘求’是今天的咒语;你得再试一遍了。不如试试剑鱼[8]怎么样啊?”他看着我,就好像我发了疯一般。我看着他,他失去了他的手腕,把周围弄得一团糟。“继续啊”我说着“试一试嘛。不是‘求求你’,也不是‘求求你了嘛’,但是我会给你一点提示的... 好像有一句是‘我的陛下’来着。”他一点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所以,不愿意继续忍受着这折磨,他撒手人寰了。这些人可真的不会开派对。

 

就在我看着他的灵魂一点点滑下路面的时候,我听见了背后一阵疾走而来的脚步声,我转过身去看看到底是谁。我在想它肯定来自于那个把刀丢过来的人。是的没错。那个人是个女人!她的身边还陪同着另外几个克林贡人。

 

“Dax,对吗?”我问到。“Jadzia Dax?”

 

她木讷地瞪了我一会,然后她认出我来了。我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来。但是她一开始一句话也没说,而是在那个倒下的克林贡人身边跪了下来,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Kor... ”她低语着。“我们本应该再快一点的... 我很抱歉。”

 

“难道我没有教过你吗,Jadzia?”那个衰老的战士咆哮着。“不需要道歉。”

 

“... 没有恐惧... 没有明天,”她用一种能够透露出她已经听过好多次这句话的口吻吟诵着。

 

“没有... 明天... ”那个叫做Kor的家伙呼应着... 然后他的眼睛朝上一翻,死了。

 

Dax和其他人在他的身旁小聚了一会儿... 然后她突然间昂起了她的头颅,发出了我听过的最刺耳的哀嚎声。更糟的是,其他人也开始了嚎叫。没有什么比和一群嚎啕大叫的克林贡人一起站在街角更令人尴尬的了。太丢人了!我看了看脚下,我看了看天空,然后我加入了他们。真见鬼,好好的叫一叫真的有利于健康,就相当于结肠部位发出的声波一样[9]


别误会我了。它并不是宇宙间最可怕的声音。宇宙间最可怕的声音是一种叫giz'nt的六条腿生物在求偶时发出的鸣叫,它们也是存在时间最短的物种之一。giz'nt的鸣叫恶毒至极,令人毛虎悚然,没有一个人能在离他50英尺远的地方呆得住,这也包括了雌性的giz'nt。但是雄性的giz'nt,声名狼藉的大男子主义者,根本一点也没意识到这点。因此它们的叫声从未成功的吸引到任何的雌性。它们之所以能够存在短短的一段时间是因为它们和碰巧正在熟睡的雌性进行了交配,因为只有这样这些雄性才能偷偷接近这些雌性。在这种 情形之下,求偶鸣叫的作用更像是一种令人麻痹的声波,让雌性在原地动弹不得——即使一旦她醒过来了——她也没办法尽快的逃跑。不幸的是,这实在是没有什么大用,也为时已晚,giz'nt在几代之内就灭绝了。进化就是这么时不时地犯一些错误。

 

终于,我还是用手迅速捂住了我的耳朵,大叫到。“有必要吗?”

 

他们仁慈地停了下来,Dax缓缓地靠近了我。她的头发披了下来,还有一点点蓬乱。她没有像我上次见到她时那样身着着星际舰队的制服。而是身穿着克林贡战服。经过仔细地检查,我意识到她还少了一只眼睛。太不小心了,我想着;丢失自己的钱包是小事,丢失自己眼睛可要不得。

 

"Q”她用轻蔑的声音说到。“我早该知道你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那么你就想错了。”我告诉她。“我和你一样被蒙在鼓里。可能比你还迷糊。”

 

“你期待我会相信你吗?”

 

“无论如何,我都没有任何的期望。但是,看在你的份上,那我就是撒谎好了。非常好。”我双手抱胸。“我为什么要骗你啊?”

 

她张开了嘴准备回复我,但是很显然她一时半会想不到该说什么。她看了看其他人,但是他们也哑口无言地耸了耸肩。她又看着我。“好吧。”她说到,那阵低沉的吼叫似乎永久的停留在了她的声音里。“那就认为你没有在说谎好了,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宇宙正在走向终结。”我每一次讲这句话我都感觉像是杞人[10],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相啊!


她思考了一小会儿,然后沉重地叹着气。“懂了。”

 

“这让一切都显得那么没有意义不是吗?”

 

“是的没错。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她点着头表示完全接受我说的话。“你知道这儿是哪里吗?”

 

其中一个克林贡人吼道,“我们在Sto-Vo-Kor。”

 

“啊,好的,这的确解释了一切事情。”我说到。

 

但是,这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个讽语,对于其他人也是个解释。“Sto-Vo-Kor”是克林贡人的天堂和炼狱合二为一的地方。这种概念的迷人之处在于,他们并不是在一个克林贡神的监视之下行动的,关于这点,他们喜欢这样说:克林贡人已经在许多世纪以前杀死了他们的神。

 

“是的,没错。我们也有可能在其他的地方,我希望Q能够提供给我们一点答案。”她看起来不太相信我们在Sto-Vo-Kor这种想法。

 

“如果我有答案的话我当然会提供给你。而且不能够答疑解惑并不是我这辈子里最喜欢的情形,我向你保证,”我告诉她。“那你呢?我上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在深空九号。所以你在这里做什么.... 和这些... 人们?”[11]

 

“深空九号?”她疑惑地抬起了眉梢。“我已经好几年没去过那里了。我现在是... 我曾是。”她悲伤的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灰白头发的克林贡人,“我是Kor的义妹。我在一次远征中的意外中救下了他的性命,我们结下了紧密的情谊,他邀请我加入他的家族。我发现了我对于战斗的热爱,然后接受了命运给予我的机会。”

 

“我懂了。”说实话,我基本没怎么关注深空九号,我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我所知道的是,这根本都不是同一个Jadzia Dax,这是另一个宇宙中呈现出的Jadzia Dax。毕竟,我已经遇到了来自于另一个宇宙的Picard了。我迅速的意识到,这个地方并不是它所呈现出的样子。“你有没有碰巧见到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那个女人是——”

 

Dax举手示意我停下。“我见过了不计其数的女人和小孩。”她说着。“对我描述他们一点意义都没有。我见过的每一个人都已经变为了烧焦、成灰的死尸。这实在是... ”她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她的手指抽搐着,就好像要去噎住什么人的喉咙。“无论人们对彼此之间都做了什么... 这全是他们的错... 这让我实在想去... ”她的怒火迅速的冲上来,我一时间被吓愣了。她抓住那柄埋在罗慕伦身体里的长刀,从他的脖子里把拉出来。在他的脖子上扯出了我拳头那么大的洞。她弯下腰,用他的裤腿擦拭了一下她的刀刃,然后收进了她的刀鞘,用一种带有野性的口吻怒吼着。“全都是他们的错... ”她继续说着。

 

“那么‘他们’又是谁呢?”我问到。

 

“罗慕伦人!”最丑的那个克林贡人说到,他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其他的克林贡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我有点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讲什么。“罗慕伦人?你们... 不会真的以为罗慕伦人对宇宙末日负责吧?”

 

“我们才不在乎呢,”Dax坚定地说到。“你没看到这一切吗?”她指向狭长街道里正在燃烧的建筑物。“这... 这就是罗慕伦人和我们交战之后的结果。”

 

“什么战斗”

 

她斜眼看着我。“对于一个无所不知的人来说,你的问题可真多。”

 

“我是新来的。到底什么战斗啊?”我又问了一遍。

 

另一个克林贡人走上前来一步,嚷道,“这个地方——这里有好多种族,但是这里又有很多罗慕伦人和很多克林贡人。这就是我们怎么知道这里是Sto-Vo-kor的。”

 

“因为罗慕伦人在这里吗?”

 

“因为我们被授予了一个可以解决旧账的机会,我们相信——就像其他人认为的那样——这里是... ”

 

突然间相位枪的炮火在我们的头顶划过。“我们在外边呆的太久了!”Dax打断了我们,很明显她对自己对其他人都是这么气冲冲的。“Karg,压制射击!其他人,后退!”

 

“克林贡人从不撤退!”他们其中一个人愤怒地说到。

 

“你并不是在撤退啊!”我解释到。“你们只是在反方向前进啊!快照她说的去做!”

 

然后是短暂的停歇,但是他们还是跟上了她,Karg落在了后方,为了击退追逐者射出了一轮火力。我只能估摸着他们大概是因为她是Kor的义女所以他们才会顺从她,而不是因为这对Kor有什么好处。现在显然没有时间去带上Kor的尸体了。我甚至不知道罗慕伦人是从什么地方射击的,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要将我的命运交予别人的话,我宁愿交给那组并没有试着杀死我的人。所以我跟上了Dax。

 

她真是个了不得的女人。我好奇她会不会去剃毛。也许事情安定下来了我再去找机会问她吧。

 

我们躲在一栋已经烧焦殆尽的建筑物后面。建筑物里一片狼藉,但是它的墙提供了足够的掩护。我们停下来,喘着气,尽管我承认我比其他人喘得要厉害得多。“你觉得我们在哪里来着?”我问着Karg。他用木讷的眼神看着我。我必须得提醒他不到三十秒之前他已经告诉我们他对于我们在哪里的观点.. 好哇!而且我不觉得他还对自己理论的正确性抱有一丝希望,我对于一切质疑和疑问都来者不拒。现在呢,他的记忆似乎有点迟缓,于是给我又分享了他的想法。

 

“我们正在面对着一个最后,终极的试炼。”Karg说到。“罗慕伦人始终折磨着我们,试图将我们赶尽杀绝。现在呢,他们就在这里,正是Sto-Vo-Kor啊!没有一个地方如这里一样神圣!不可玷污!这里... 这伟大的来世之战早已在克林贡经文中被预见。最英勇的克林贡战士将会面对他们最卑鄙的敌人。这里,所有的不公都会被纠正!这里,我们会消灭最后一个罗慕伦人,我们将决定哪个物种会继续存在,哪个则会消亡!我们所做的一切将会波及到人间,会波及其他领域!为了——”

 

“Karg,你傻吗?!”Dax咆哮到,然后她转过来,打了他一下。那阵重击把他震了一下,虽然没把他打晕,但是他看起来很吃惊。“这儿怎么可能会是阴间呢!?Kor已经死了!其他人也死了!你怎么能在阴间死掉呢?你会变得更死一点吗?想一想,想一想,你个了不得的克林贡呆子!”

 

她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喜欢他的故事。我只需要加一句:“很久很久以前... ”

 

Karg瞪着眼,充满着怒火,我还以为它们要从他的头上跳下来呢。“我可不管你是谁,或者你有什么军衔,”他大叫着,“你可不能跟我用这种口气说话,如果你再碰我一下,我——”

 

“这太傻了,”我说着,希望能让他们俩都冷静下来。“你们到底在吵什么呀?这很呆头呆脑。”

 

Karg把他的怒目转向了我。“你... 竟敢这样侮辱我?你叫我呆子?”

 

“不!... 是啊... 好吧... 不全是这样。动动脑筋。”我说着。

 

“Dax,”他说着,用一根手指指着她,“我等会再对付你。但是这个家伙,”他突然间拔出来他的巨大弯刀,“我现在就要解决掉!”

 

他站在不过三尺远的地方。没有一个人会阻止他跑过来把我砍成两半。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来帮忙啊!

 

你知道,当我回顾那过去的几千亿年来,我总是感到惊讶,一些人总是对自己最不了解的事情而气愤。就拿地球来举例子吧:百万... 啊不... 成千万的人们因为愚蠢的一句辩论诸如“山的那一边是什么?"而在壮年时期送了性命。且留心,没有任何一个人曾跑到山的那一边,然后回来告诉大家那里是什么样,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讨论就是一点依据也没有。“心灵之城”搭配着“幻想地图“带领你到山的那一边。将画面留存在你的大脑里,这样你就不用白跑一趟啦。就仅仅是谦卑地说一句‘证据不足’也可能会把你送上火刑架。光有善思是不足的,必须要把善行编纂成册;个人表达慈善的方式必须被写成词句。为什么啊?为了控制。交付我一个12岁的少年,我会送还你一个迷信的野蛮人,他的余生都将如此。这正是我意识到我自己陷入的境遇。

 

然后,命运又伸出援手。突然间,焚毁殆尽的屋顶爆炸了。废墟如雨而至,罗慕伦人又从两侧夹击。我寡敌众,当然,敌人的数字对于克林贡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们以一当十。

 

“等下!”我喊到。“这根本没有什么结果啊!带着仇恨化为虚无究竟有什么意义?如果——如果... ”

 

他们对于“如果”根本没有兴趣。他们也没有兴趣交谈,或者讲道理,他们什么都不感兴趣,除了被蒙蔽双眼的怒火占领了心智。甚至是Jadzia Dax,她的脸在愤怒中扭曲着,根本不想跟罗慕伦人打交道。尽管她有一些高调的反语修辞技巧,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她和其他的克林贡人一样迫切地投入战场。

 

相位枪将我们的周围炸得焦黑一片,罗慕伦人和克林贡人彼此攻击着对方。刀,短剑,匕首,一切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这里响起了金属撞击的声音,牢骚声,临死前的咽气声,尸体倒地的声音。

 

我就站在正中央,就像一个毫无兴致的观众站在一片混沌中。血溅的到处都是,空气中充满着咒骂声。“好一群傻子”[12]我一边说着,摇着我的头。

 

这种行为的源头是一个迷。很明显,在遥远的过去,体育粉丝会在竞技场为了各自的队伍呐喊助威。对于某些人而言,比赛远远是不够刺激的,所以竞技迁移到了看台之上。成百上千个愤怒的恶棍会用猛拳暴打着彼此,与此同时赛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着。可以理解的是,当比赛结束,在那些暴徒们沉醉在肾上腺素和不知其他什么东西之中的时候,他们将自己的骚乱带到了大街上:打碎商店的玻璃,掀翻车辆,放几把小火,发泄对于自己队伍失败的不满。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但是我觉出一种奇怪的兴趣:这些人在自己队伍获胜的时候也会毁坏城市。胜负根本不重要!如果你失败了就去劫掠和破坏,如果你获胜了也去劫掠和破坏。这些人被称为“粉丝”,是“狂热者”的派生词[13],所以,从那以后,我和粉丝讲话就很小心了,生怕丢了脑袋。

 

一个罗慕伦人看到了我然后发起了攻击。我开始生成了一个理论,既然我过于清高自傲不愿逃跑,现在似乎是个检验的好时机了。所以我一动也不动,就站在那里,挖鼻孔,一点也不试着去进行防备,就只是站在那里专心的挖啊挖。

 

罗慕伦人已经近在咫尺了,他冲着我举起了他的相位枪,然后一把铁砧落在了他的头上。

 

它就这样不知从什么地方降落下来。就在战斗在我的周围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克林贡人和罗慕伦人咒骂着,用对方几千年前的种族称谓侮辱着对方,但是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就这样悠闲地经过那个倒下的罗慕伦人,好像我一点也不急着前行。那柄铁砧将他的整个头颅和大部分上半身完全击碎,然后,像我早都预料到的一样:我在铁砧上看到了蛇形的“M”印记。“真该死啊,Q。”我责骂着自己,“你就不能想错一次吗?”

 

然后我转过身,看到Dax用她的手掐着一个金发的罗慕伦女人。她们两个就这样互相吐着痰,咒骂着,在地上翻滚着,尽其所能要将对方完全消灭。那看起来就像是污泥在同复仇摔跤一样。可能如同Dax对我现在的漠然,我一点也不理会她们,我这样走开,头也不回。

 

然而,Karg蹒跚着向我走来,挡住了我的去路。他的肚子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换别人可能早都送了命,但是他没有。不知怎么,他还是充满了愤愤之气,不管是真的,还是想象出来的,他还是想和我讨个高下;当然,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我也根本不需要担心,一柄克林贡弯刀从空中划过,在一声尖利的声响之中,Karg的头颅从他的肩膀上滚落。那个刚才丢出刀子,正向我走来的罗慕伦人已经被附近建筑物喷出的一团火球迅速的吞没。这一切都没有令我感到担忧,我坚定地走向那个完好无损的建筑物。好戏才正要上演呢。

 

在远处,我听到了怒吼声,尖叫声,咒骂声。我还看到了克林贡和罗慕伦正在交战的战场,这些战争被两个种族划成了清清楚楚的界线。怒气弥漫在空气之中。就好像是在对每一个人所犯下的错寻求着报应。

 

好一群疯子!宇宙已然摇摇欲坠,现在真的是时候自相残杀吗?就好像,每个人都在抓紧最后的机会去试图消除每一个、任何一个惹恼他们的人。所以宇宙终结难道是为了做什么最后评估吗?算总账的最后机会?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具有启发性,还小气。

 

就在我继续走向那栋建筑物的时候,我十分有理由的相信我终将得到一些答案。事实是,我现在还活着就是最好的暗示。你可见,这是我的理论。

 

按道理,我早就应该死了。有好几次他们险些要了我的命,我根本不可能,一点也不可能还活着。有什么人此刻在操纵着局势。我想着,某人肯定注意到了我的到来,然后为了确保我能活着见到他/她。所以他/她就自己出面干预了这一切。一个拥有这样力量的人,如果他/她在这个地方还能具有如此的力量[14],那么他/她一会儿肯定会十分难以对付。

 

我一点选择也没有。我知道他/她的目的是让我走进那栋竖着旗子的建筑物。我可以拖延一会,朝相反的方向走几步,我可以逃跑... 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迟早会被弄到那个地方,“早一点”看起来比“晚一点”对我来说更有道理。我最大的赌注是他/她表明,我一点也不会被吓退。这一定会是个十分简单的任务,因为我从未被吓退过。但是世事变迁,此刻,我们不是以平等的身份见面的,她现在占上风,她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但是我下定了决心不让她知道我知道这一点。我有没有激发起你的兴趣呢?继续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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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注:

[1]:他可能说的是神学里的各种大灾难。

[2]:discretion is the better part of valor,《亨利四世》,莎士比亚

[3]:莎士比亚说要把最好的床留给客人,那么第二好的床就是他和他妻子的婚床。

[4]: 《哈姆雷特》里波洛涅兹的台词。

[5]:选自《罗密欧与朱丽叶》,It's mirage, but its also a play on words of the "a rose by any other name..." variety.  姓名本来是没有意义的;我们叫做玫瑰的这一种花,要是换了个名字,他的香味还是同样的芬芳。(译文是朱生豪版本)

[6]: 莎士比亚,《皆大欢喜》

[7]:  Queen Marie Antoinette,玛丽·安托瓦内特,她的原话是:“让他们吃面包啊(Qu'ils mangent de la brioche)”,被翻译成英语版本“面包”变成了“蛋糕”,brioche是一种法式面包而不是蛋糕。她就是法国大革命被送上断头台那位皇后,所以,“何不食肉糜”大概和她说的是一个意思。

[8]: swordfish,剑鱼,一种大型海洋鱼类。Q在此处是双关语

[9]: 结肠就在直肠上方,他是说“放屁”

[10]: 原文是chicken little,英语版的杞人忧天。只不过杞人是一只小鸡。后来这个故事拍成了动画片《四眼天鸡》

[11]: 书出版的时候主宇宙的Jadzia Dax已经阵亡。

[12]: 傻子——原文是yo-yo,就是悠悠球的原文,也是蠢货的意思,我觉得原文更好笑。

[13]: fan就是fanatic的派生词

[14]: 前文提到Q此刻失去了力量。


下一章... 审判者坐上了被告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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