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星际迷航官小《I,Q》第三章:在但丁九号上

与此同时,Q一家在某行星上也在进行”深海钓鱼“,然而...

上次忘了提起小说的时间线,大约在VOY的Q2之后,ST10之前。(小说成书的时候ST9应该已经上映了)

Q和家人所在的行星但丁九号可能是暗示Q接下来和Picard,Data冒险的性质——就像《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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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但丁九号上钓鱼可同Picard还有Data在进取号的全息甲板上所干的事情大不一样了。实际上,我的 ‘深海钓鱼’ 在但丁九号上是完全字面意义上的,这十分滑稽可笑。让我简单的解释一下,你看,我们Q可以去任何我们想去的地方,无论是太空深处还是海床之底,对我们来说都没什么分别。

 

但丁九号的鱼类都犹如怪兽一般,可不是Picard所捕猎的微不足道的生物能够相提并论的。他们以海底为家,从来不会浮上浅海。如此,不仅但丁九号的原住民不吃鱼类,甚至他们之中的好多人都不知道鱼类存在着,也从没见过鱼。

 

但是它们真实存在着,而且烹饪起来味道可口。

 

当然啦,作为Q连续体的一员,我并没有Picard和他的同类那样摄取事物的需求。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当这样的美味存在的时候我并不能享受它。自然而然,我当然可以直接把那生物变到我的餐盘里,但是体育精神何在呢?

 

所以我和我的家人就在这美好的一天开始了深海钓鱼活动——我们就这样站在海底进行这个活动——这就是“深海”的那个部分。顺便说一下,我的家人,由我,我的妻子(为了你们理解方便起见我会称呼她为Q女士,尽管我们更习惯称呼彼此为‘Q’——毕竟那就是我们本来的身份),还有我儿子,我特此指定他为‘q’。

 

Q女士是一个傲慢无礼的人物,对任何愚蠢的行径有着极低的忍耐力,特别是对我的——如果要我对你们说实话。但是,尽管她对我显现出如此的不耐烦,对我们的孩子小q却是十分的纵容和溺爱(有的人可能会说‘令人作呕地’)。年轻的q在宇宙中有着非常独特的地位——更不用说他的历史地位了,他是在连续体内部第一个降生的新生命。离他最近的例子是Amanda Rdogers[1],但是她是在地球上被孕育和创造的... 可怜的小家伙。

 

由此,Q女士把对他的教育看得是如此的重要。至于我呢,我则表明了“‘只工作不娱乐’会让儿子失去乐趣”这个观点。跟本不用解释(我还是要解释一下),在我们的家庭里,和谐并不是一个常量。

 

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上,q大概相当于地球的十岁小孩。当然,他可比别的十岁生物要远远超前得多。毕竟一个无所不能的年轻个体和一个年轻的凡人是不能同日而语的。不过,他还有很多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我可是了尽最大的努力去传授和指导他各种这个充满着壮丽和奇迹的宇宙所能提供给他的经验。而Q女士呢,以牢牢地盯住他为己任。她对我永不停歇的疑心是个我甄选出来觉得很讨人喜爱的特质(因为我根本毫无选择可言)。有的时候她可真是个让人想搂住的麦克白夫人!所以当q被在但丁九号深海钓鱼这个想法吸引的时候(我给他讲了好多我年轻时候的冒险经历),她一拍即合表示也愿意来参与这个游戏。当然啦,我很肯定她的兴趣肯定不在钓鱼上——而是监视我。

 

所以,我们三个,就这样舒舒服服的伫立于海床之上,手里拿着鱼竿,钓线漂浮在200英尺远的上方。但丁九号的鱼十分的狡猾,你看... 至少以鱼的标准它们十分聪明。所以我认为最好的计划是直接下到最底部的淤泥,让鱼钩由底部向上悬挂浮起。它们绝对不会预料到从下往上漂来的鱼钩。目前为止还没有鱼上钩,但是我很肯定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上当的。

 

“我几乎为它们感到有点抱歉了,父亲。”小q说到。

 

“为什么?”

 

“它们根本没有打败我们的机会。我们可是Q连续体,它们只是鱼类。”

 

“儿子,这是他们命中注定的,”我回复到。“不能因为它们是鱼我们就有必要同情它们。”

 

“同情一下又不会掉几块肉,”Q女士欢快的说到。她就是能在反对我观点的时候带着这么一种不友好的语气,她经常这么做。“同情低等生物可是个需要好好学习的态度。”

 

“我的天,我们今天成了感伤主义者了吗?”我说到。

 

“我亲爱的Q,”夫人咬牙切齿的说到,“需要我再提醒你,你这辈子给自己惹上的麻烦不都毫无疑问是因为你对于低等生物缺乏同情心吗?”

 

“你母亲在夸大事实。”

 

“你母亲根本没有做这种事,”Q女士说到。

 

“您惹上了什么麻烦呢,父亲?”q问到。他的双眼充满了兴奋。

 

“这个嘛... ”我不自在的在海床底部的淤泥上来回踱步。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谈话的走向。“有一次,连续体...”

 

“继续,”她说到。

 

“...对我十分气愤,我们之间有所不和。”

 

“他们剥夺了他的能力。”她用着过度欢快的语气说到。

 

“他们剥夺了您的能力!”他看起来很吃惊,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好像要从脸上掉下来了。“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您害怕吗?您肯定特别害怕啊!”

 

“我感到...很不安。但我根本不害怕。我从来不害怕。”我看着Q女士,好像看她还敢不敢再斥驳我。

 

她微笑了,表情看起来柔和一点了。“他才不害怕呢,”她赞同到,看着我,我敢说那是真诚钦佩的眼神。“这点我承认,我见过你父亲在各种不同的情形之下的样子,或是生气、易怒,或是沮丧,或者是傲慢无礼,但是... 害怕?从来没有。”

 

“你也不会见到。”我默默地感谢她的发言,即便不是全然发自内心的。

 

然后,让我吃惊的是,小q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鱼线,任性地抱紧了我。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肢体接触从来都不是我的强项。“这是为了什么啊?”我问到。

 

“因为有一个全宇宙最勇敢的爸爸,”他说着,然后用那种只有孩子们才会有的信任的眼神看着我。那种会让你感到你是他们的全宇宙的那种样子。“答应我别离开我们,好吗?”

 

“我可不能保证这个,q。我有好多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答应我... 你永远别丢下我们。”

 

这个要求有一种紧迫性,对此我能轻而易举地理解。

 

没有人应该被丢下。那种孤独感,空虚感,充斥着精神和大脑,宇宙里再也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事情了。也许你认为还有... 但是真的没有。[2]

 

“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们,永远。我保证,”我坚定地说到。“事实上,我... ”

 

在这个时候,我的钓线被拉动了一下。我向上看去,有一个就比你们普通鲸鱼略小一点的生物咬了我的钩。

 

“抓住它啊,父亲!”儿子欢呼到。

 

自然,我可以叫他一起来拉钓竿,但我决定要把这一刻变得印象深刻——做点那种能惹孩子们笑的事情。所以我让那条鱼把我完全的拽了起来、两脚离地。他还是在游啊游,快速的移动着,好像在这世上他还有什么能够脱离那紧紧拴在他嘴上鱼钩的机会似的。我在他后面被吊挂着,冲着我的儿子滑稽的招手和炫耀,“哦哦哦!哦哦哦!我该怎么做啊?!”

 

我得到了我儿子宏亮的笑声作为奖赏,Q女士也被逗笑了,虽然她一言不发只是摇了摇头。我这出假装被吓坏了的闹剧看起来十分滑稽,但是令我惊讶的是,我觉得它十分有趣。我敢说,它带给了我——愉悦感。

 

你们要明白,我从来都没有生养过小孩。从知性上来讲,我理解我要这么做的所有必要性,我更在乎的是他带给Q连续体的冲击力。Q连续体已经变得太过自得意满,变得滞瑟古板。新鲜血液就是他们最需要的东西。当想要活跃气氛的时候,没有什么比一双小脚在宇宙间像小雨点滴滴答答地落地更令人兴奋的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把这个孩子看作一种终结的手段。天性上来讲,我不是一个很亲切的人。我从来都没有当一个慈爱、甚至溺爱孩子的父亲这种念头。这实在太不可能,根本不值得周密的考量。

 

然而此时此刻,或者说至少此时此刻,我是这样的。就有这样的时候,当孩子看着我的时候在我心中激发出了什么东西。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里放射出了纯粹的崇拜和敬畏。也许是因为他那从未谈起过的雄心壮志——长大了要成为一个像他父亲这样的人。也许是这样的吧...

 

也许...

 

... 也许是因为我自己并没有任何关于‘父亲’的回忆。

 

既没有爹,也没有妈。

 

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至少现在并不是时候。

 

不过,我意识到了我的内部有这样一块空虚,我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它存在着。我并不会让像Picard这样的人知道这点的。他肯定会全然的自以为是沾沾自喜,或者丢出一些甜得发腻、过分可爱的话去评论我表现出的‘人类面’。我觉得这是人类那种压倒一切的需求:急于在各处发掘人性,就好像宇宙是他们的镜子一样,总是想对着它顾影自怜。

 

至少对于我们Q连续体而言还有表现得狂妄自大和自我满足的理由;还有理由顾影自怜。我们真的十分强大,和人类十分相反——他们只是认为他们很强大。

 

总体而言,我作为他们的'天罚'[3],他们的‘恶作剧之神’,他们的‘私人恶魔',Picard和他的那些感性的同胞们还是永远不要知晓我内心的柔软之处比较好。不,我根本无需过分强调他嘴边能冒出来的那些虚情假意的评论。当然,就算航海家号的Janeway知道这件事,他们完全与世隔绝,我的名声根本不会被玷污。

 

所以,现在,我被鱼这样“拖着”。那只大怪物就这样拼尽全力的游着,以为他能把我甩开。自然而然,他是在和一个全然超乎他有限经验的东西打交道,脱离我完全是不可能的。我儿子的大笑声,我妻子愉悦的咯咯笑声,随着那个怪物的辗转反侧一直伴随着我。我把我的体重提高了三倍,然后让它呈指数增长,慢慢地,那条鱼不懈的努力随着我大幅度增长的体重而画上了句号。

 

当我就要收线拉回那个巨大海怪的时候[4],我注意到水流在向着我的方向快速的冲了过来。我猛然有了一种,置身于湍急流淌的河水之中的感觉。

 

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丁九号只有一个小小的卫星。它的任何影响都绝对不足以一起这种程度的潮汐活动。不对,根本不是卫星造成了这一异象。海面上此时此刻并没有暴风雨... 所以,会是什么呢?

 

当我听到脖子后面传来了一股微弱的嗡鸣声,我的第一个念头是:的确有什么不对劲的发生了。我立即试图停止水流的活动。这一尝试原本应该易如反掌。只要简简单单的意念就足以使海水停下听从我的指挥。如果我不能做到这个,我就配不上那个字母。我可能会被叫做‘P’或者‘R’。但是我是Q,海水怎么能这样无视我的愿望呢。

 

然而这就是海水现在所做的事情!一开始只是简简单单随性的命令,现在已经发展成了意念力的竞赛。我命令它停止,但根本行不通,我变着法子命令它,祈求它,冲它怒吼,用尽了一切我现在根本不会承认我能使出的伎俩。你要清楚,当这一系列过程都进行完毕的时候,实际时间仅仅过去了几秒钟。

 

什么都无济于事。什么都无法减慢水流的速度,哪怕是一丝一毫。包围着我的海水已经陷入了狂怒之中,看起来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能把它说服,让它还能表现的有那么一点点的理智。

 

这时候我听到一声尖叫。

 

是Q女士的声音。我和大鱼的‘小把戏’完全把我拽离了他们的视线,但是我能清清楚楚听到那个声音。它还伴随着我儿子的叫喊声。在这两声尖叫中我听到了恐惧——这对于Q连续体而言是完完全全无法理解的。纯粹的,犹如肠扭转、胃痉挛一样的恐惧。

 

我的第一个冲动是马上回到他们身边,但是我克制住了这种冲动。不管他们面对的是什么东西,我不愿意正好出现在其中,因为这样会直接中了埋伏。另外,我可以任凭水波流转把我冲到他们身边。目前的水流令人胆寒,它螺旋式地把我推到我离开我家人的那个位置。我早都忘了那个我试着拉动的大鱼。是的,我能看到他在几码外的地方和我一样被水流拖动着,但现在不是关心海洋生物命运的时候。

 

我前方的海水黑暗无比,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漏斗。向下,向下,水流在打转...  通向一个巨大的裂缝—— 我的家人就在里面。即使我现在听不到他们的叫喊声了,即使我看不到他们了,我知道他们肯定被吞噬进了这虚空之中。我的直觉是对的,它永远都是对的。

 

他们肯定在裂缝打开的时候站在附近。在一般情况下,Q女士肯定能把他们俩都推到安全的地方,但是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这远远超出了一般情况的范围。

 

我试图用我的意识去接触我的伴侣和儿子。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们消失了,被吞噬了。

 

我是一个人了。这个概念在现实中远比在抽象意义中可怕的多。

 

我还记得如何思考,我需要帮助,我需要...

 

在这个时刻我听到了其他尖叫声。在一瞬间,我以为那个张着大嘴的深坑是通往来世永无穷尽惩罚的大门——我从未相信它存在过。

 

凑近点观察,我看到了许多生命,成千,成百万的个体被困于这漩涡之中,犹如下水道里的蚂蚁。我徒劳地看了看是否有我家人的痕迹,但是Q女士和小q却并不在其中。他们已经消失在深坑之中。

 

我抓住一块露出地表的岩石,抓住我仅剩的所有。我在惊恐中看着面前的这一奇观,看着成千上万的生命被拖进深渊。我放弃了任何拯救这些可怜灵魂的想法。全然只担心着我失踪的家人。我必须要把他们救回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会感到忧心忡忡,这很奇怪,担忧从来都不是我构成的一部分。

 

然后,兴许是侥幸,我看到了...他们。

 

也许我注意到的是他们还身处的那条小船。Picard,处于一种令人炫目的固执之中,还在不顾一切地驾驶着他的游艇试图冲出漩涡,尽管它已经直直地冲进深渊之中。Data,另一方面,也把他的最佳‘男仆’模式完全打开。

 

第一个冒出脑海的想法是我终于能够摆脱这俩讨厌鬼了。它也是我脑海里的第二个想法,当然还是第三个。

 

可是第四个想法带来了我一声疲惫和倦怠的叹息,因为我知道我这样继续想下去肯定一直是这个想法在脑海里咆哮喧嚣。

 

也许我此时缺少能够自如控制我周围环境的能力,但是我还是个Q。我关闭了脑海里Q女士和小q的图像,他们坠入深渊,呐喊着寻求帮助没有回音,他们伸出的双臂... 这样的景象只会妨碍我现在必须去做的事情。我施展出我的能力,就在Picard和Data的小船消失在沟壑中的那一刻把他们安全地拽了回来。我想这样的行为能够在保证他们安然无恙的同时也满足了我的自尊心——至少我还能做点什么。他们俩现在在我旁边屈膝蹲下,在悬崖边摇摇晃晃的保持着平衡,眺望着底下的大漩涡。

 

Picard立马演示出他那完全的无知和忘恩负义,瞪着我,说到:“Q!所以这是你干的!我早该知道!”

 

人类是如此自然而然的粗鄙不堪,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努力变成那样。我此时此刻根本没在兴头上。“闭嘴,Picard!”我冲他喊了回去。“我的妻子和儿子刚刚就消失在那玩意里,再说一个字,你就是下一个!现在清楚了吗!”

 

Picard从未见过我发怒,我... 真正发怒的样子。说句实话,甚至此刻他见到的都不是我真正发怒的样子。如果他真曾见到过这样的奇观,那它可能会烧焦他的视网膜。他显然对我现在的样子大吃一惊,然后我听到Data用低沉的声音跟他讲:“在我看来对于现在的状况Q和我们一样无能无力。”

 

“别抬举你自己了,Data,"我反驳到。“如果我像你们一样无能为力,你们早就掉下去了!”我指着底下的深渊。

 

“那么是什么造成了这个呢?”Picard用没有刚才那么傲慢的口气说到。“什么人,什么东西,肯定是幕后黑手。这是一个自然现象吗?到底是什么东西?Q,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脑海里涌上来了一打的答案,但是我马上说了一句:“没有”,当然这样的回答听起来极其让我伤脑筋。那种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想法实在令我作呕。“没有,我也不知道。”然后我等他咳出肺里的水,又继续说到。“它就... 那样的发生了...在我正在钓鱼的时候。”

 

“但是我们现在在哪里呢?”

 

“好吧,我在但丁九号,你们俩在全息甲板上... ”

 

Picard愣住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Q,这就是为什么。你们是不是对‘全知’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省省吧,Q,现在不是时候。”

 

他说得对。我又故态复萌了。我们三个,就静静地站在这里,我的能量还把我们维持在安全区域中。我渐渐变得越来越焦虑。我不知道我还能把保护区域维持多久,但是我现在已经开始厌倦这样做了。我绞尽脑汁想各种办法,在这一刻Picard决定表现出他的同情心。“我很抱歉,”他轻柔的说到。

 

“抱歉?为了什么?”

 

“我根本不知道你有个妻子还有个儿子。这对你来说一定十分痛苦... ”

 

“Picard,你根本体会不到我的感... ”

 

这个时候Data打断了我们。“长官,”他说到,向上指着,“看起来大漩涡已经把海水给... 抽干了。”

 

“这怎么可能,”Picard说到,但是他听起来并不是完全肯定。

 

“这不单单不是不可能的,长官,它进行的速度还在加快。”

 

最后一个评论是十分明显的,威胁着我们要把我们当做残骸吸下去的海水现在移动的更快了。我拼尽自己的全力去维持着保护场,Picard和Data抓紧了岩石,以防如果我的“安乐窝”顿时蒸发,我们会暴露于海水的蹂躏之中。水就这样在我们周围盘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 然后一切消失了。

 

砰的一声巨响,就好像什么人刚刚打开了瓶子上的软木塞。只有几缕水还停留在水坑上.. 但是我们的周围已然是一片陆地——它就在片刻前还覆盖了海洋。山脊、广袤的平原,只要是能够看到的,都暴露在我们的眼前,在海洋植物的包裹下显得葱郁。

 

天空阴暗,太阳只是勉勉强强地瞥了进来,这一定是阳光第一次照射在但丁九号的海床之上。

 

海水退去,在我们脚下的,是一个巨大的沟壑。它延伸于视野之外,深度无法知晓。我知晓的是,我刚刚看到了来自于不同维度的无数可怜的魔鬼们就这样被拖进了这个深渊。Picard和Data也看到了。毕竟,他们刚才就在其中。

 

那些受害者们也根本不是本土生物,而且也没有局限于个把种族。我看到了人类,安多利,瓦肯,泰拉人,克林贡,卡达西,博格,一个接一个的,无论是战犯还是和平主义者,都被大漩涡毫无差别地拖了下去。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所有的人都是无助的,所有的人都已然消失了...

 

... 除了我们。

 

似乎过了永远那么长的时间一样,我摇晃着站起了身,说到:“就这样了... 现在... 我要去找他们。”

 

“什么?”Picard说到。

 

“我要跳进去。明白我说的话,Picard,”我说着,脸面对着他,“你和你的整个种族,和这剩下的全宇宙都可以完蛋。但是有人把我妻子和儿子抓走了,我要去把他们找回来!”

 

“这太愚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口气死一般的冷静,我简直无法相信。“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我的家人”——我指着深渊——“就在这下边!”

 

“看看你的手,”Picard平静的说到。“就是你指着下边的这只手。看看它。”

 

尽管有违我自己的意愿,我还是听从了指令看了看我的手。我看到它在不住地颤抖。我试着把它止住。但是我无能为力。那只手可以随意用一个手势就把一个行星瓦解,我现在却无法使它保持平静。

 

然而,Picard,此刻却是冷静的化身。

 

“在你着手开始任何营救任务之前,你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你就这样莽撞轻率地冲进去可能会要了你的命,这又对你和你的家人有何益处?”

 

“但是... 但是... ”‘但是’倒是轻轻松松脱口而出,而剩下的话却噎了回去。

 

“我知道你现在十分沮丧,”他继续说到。“我知道你想尽快开始营救。但是如果你先对情势做好调查会更有利于你营救你的妻子和儿子的。”

 

“我能进行全面的科学分析,”Data自告奋勇的说到。“肯定要通过对这些事件和样本进行计算——”

 

我不耐烦的向他示意让他安静下来“那要花上好长时间啊!”

 

不过,即便事实让我难以忍受,但是Picard说得对。我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再去下结论。我回头转向深渊。“你到底是什么?”我停顿了一下。“你们愿意跟我一起走吗?或者说我需要找个法子把你们送回你们的星舰吗?”

 

Picard向上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那沟壑。“如果这个事件会有广泛的影响,那么波及到进取号... 波及到整个世界的存在仅仅是个时间问题。如果要开展调查,当然是越快越好。还有... ”他自以为是的说着,“我觉得你现在需要我们。”

 

“随便你说什么,Picard。”我拍了拍双手又轻快的搓了搓它们。“所以... 依我看,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唯一合理的去处只有一个。”

 

“那么那是在哪里呢...?”Data问到。他的兴趣全然被勾起了。可能生化人就被编程为喜欢去新的地方吧。

 

“Q连续体,”我说到。“他们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 但是我们俩怎么到那里去呢——?”

 

“全都交给我吧,”我说到。为了增加一丝戏剧效果,我打了个响指。我们消失在一道白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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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注:

[1]:第六季第六集,那个被双亲Q在地球养大的少女Q。

[2]:他很可能还指的是Deja Q这一集的经历。

[3]:nemesis,复仇女神,复仇之神,天罚。

[4]:leviathan,我本来想翻译成利维坦但是似乎有点字面意思。就是传说中一种大海怪。


未完待续


下集预告,Q连续体一游——竟然是以皮皮的Dixon Hill硬派小说世界观呈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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