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星际迷航官小《I, Q》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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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看过星际之门的人肯定会觉得本章的生物极其的像Ori()(于是我脑了一发Ori想要得到Q的力量,但好像听起来不怎么sci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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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房子看起来需要一点修缮。

 

它不仅是集市里最大的帐篷,它也是我所见过的最大的帐篷。它绵延得如此之远以至于我都看不到在哪里打弯的。而且,它还是所有帐篷之中的摩天大厦,支杆高高耸立,延伸消失至云端。

 

但是就像我说的,这个帐篷的状况并不是十分好。边缘已经磨损到破旧不堪,而且还有好多的破洞,有的已经被缝补过了,其他的还留在那里,开着口。

 

Picard, Data和我站在外边,试图找到进去的入口。也许,有比为了找到入口在一个帐篷四周来回转圈更令人沮丧的事,但是此时此刻,我觉得这是最令人沮丧的事了。

 

这段路程好像花了我们一辈子的时间似的,能有Data在身边为我们指引方向是一件好事。此时此刻在我脑海里我一点也不会质疑,如果我们按照自己的策略来寻找出路的话,我们已经会不可救药的完全迷失。我玩味着从帐篷底下爬进去的想法,但是帐篷边缘紧紧的连着地面,所以这种方法是不可能的。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再次环航于帐篷的四周。

 

我回想着我们和尊者的对话。我记起来在我们离开之前,他说到,“你们不相信我,对吗?”

 

“没有特别不相信你。但是如果这里是我儿子的方位,那就是我唯一在乎的事情了。但是如果这里不是...  我迟早都会找你算账,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告诉你,提防那个被称为神的伙计!”尊者说到。“当我刚到这里来的时候我们交谈过了!他建议我进行为别人赦免罪责的生意的!我相信他,他相信利润也相信我!你最好当心点;如果他不喜欢你,他会打你的!”

 

“他可能会打我,也可能不会。”我已经回答了他,一点也不想和这个低等生命继续谈话。

 

我们就这样绕着这单一一条线路在帐篷旁边行走,Picard就走在我的前面。他处于深思之中。“你在想什么呢,Picard?”

 

“我们怎么才能知道,‘神’就在这个帐篷里呢?”他问着。“一个神需要一个帐篷做什么呢?”

 

“那么神需要基督教和犹太教堂做什么呢?那他需要天使们做什么呢?”

 

“没错,”Picard说到。“但是一个帐篷?”

 

“Picard,我们是在寻找谁该为宇宙的末日来负责任的。”

 

“我同意,”Picard说到。“那么某个原型‘神’也许可以解释谁该为这场灾祸负责。就这样直接飞跃到认为灾祸的主使者和这个‘神’是同一个人会不会未免有点不太理智?“

 

“信仰的飞跃?”我摇了摇头。“Picard,每一次我认为你还有那么一点点希望的时候,那就令我失望。向前迈一步,向后退一步,这已经成了你的人生常态了。听着,Picard,我知道我们现在面对的的局势可能对于你来说几乎无法被理解,关于这点,对我也是一样的。但是你的直觉正在倒退回你们最为原始的状态去寻求安慰和解释。就如同古人的话里说的,‘既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那一定是神了。’这太简单了——又懒又简单的解释。‘闪电由神创造,对吗?雨是神的眼泪’诸如此类。宇宙可并不是被那样简简单单构造出来的,你们族人越早意识到这点,你们就能越早的达到一种真正的进步。”

 

“你的意思是,真正向前的方法是将那种崇拜比自己更强大事物的信仰抛在脑后吗?”

 

“正是如此。你难道认为Q能进化到这一步是靠信仰他人吗?当然不是。看啊,我们承担了起成为宇宙最强大力量的责任。我们创造了自己的现实,Picard。它不是被什么浩瀚、未知且不可知的个体创造出来的。”

 

“如果你是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Q,”Picard平静地说到,“那你为啥不能进到那个该死的帐篷里?”

 

不幸的是,我目前想不出任何答案。当然,幸运的是,帐篷的一块突然间向两边打开了,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一小会儿前还无处可寻的入口。

 

“正是时候[1],”我说着,强调着我的双关语,又加了一句,“太方便了”“您先请,我的舰长。”

 

“我们一进到什么未知领域的时候你就说让我‘先请’。我现在不太确定这是出于礼貌还是让我当炮灰。”

 

“你当然也可以让Data先进去了。如果我们听到一声怒吼,他的头滚了出来,那么我们就能得到暗示:这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帐篷。”

 

Picard叹了口气。我注意到了,他经常因为我而叹气。然后,他没有多说一句话,走进了帐篷的入口,Data紧随其后。我高高兴兴的跟在最后。

 

帐篷里漆黑无比。神显然没有交他的电费。有一阵微弱的亮光从某处散发出来,我没办法分清光线的源头,它足以让我们分清彼此的脸庞,但不会比这更亮了。然而,这里有另一种我可以看得到的东西,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感觉得出。力量。

 

 

我没办法利用它,也无法吸收它。但是它就在那里,Picard仿佛也感觉到了什么东西。他看着我。

 

“力量。充斥着四周,”我用低沉的嗓音说到。

 

“力量?”

 

他的语气里好像带着点什么东西。“Picard,别想太多了,在M的要塞里也充斥着某种力量,而且她根本不是什么神祈。”

 

“但是你并不是很肯定,不是吗。”

 

“是的,Picard,我不知道。”我说着,语气里的恼怒愈加的增多。“但是我不像你,我可能不会把我所不清楚的事情归结为童话故事。我可以向你保证一件事。我拥有我们现在所讨论的在某种力量层次上存在的所有个体的知识和经验。简而言之,我能认识我的所有同辈和所有和我力量相似的生物。所以如果他们在这里的话,我们应该能友好的寒暄几句,我会保证将你介绍给他们的。”

 

“但是这是为何呢,”Data大声讲到。“为什么他们在这里有力量而你没有?”

 

“也许,”我猜测到,“在这里呆的时间更久,就需要更多的力量。事实是... ”

 

“事实是怎样的?”Picard立即问道。

 

“也许他们是通过屈从,选择留在原地而获取力量的。我们很快地从一处动身到另一处,拒绝逗留,也没有机会去弄清楚。因此,我可能已经被‘剥夺’了力量。”

 

“你认为我们应该在一处呆多久呢?”

 

“我不知道,”我承认到。“时间在这个地方和在外部世界度量方式不太一样,并且流失的方式也不太一样。并且,我们现在面临着一个最后期限。宇宙正在走向消逝,就我们所知,我们所剩的时间也许只有几分钟甚至几秒钟。我们负担不起延误。

 

他点了点头。

 

就在这一刻,灯光突然间亮了起来。Picard和我畏缩了一下,强光之下遮住了眼睛。大概神的电力公司改了主意。

 

我转过身,看到我站在我自己的身旁。我站在无数个我身旁,一个完全由Q组成的军队。他们全都隶属于‘发际线后退’部门。

 

但是有那么一瞬间,我真地都鼓起了勇气。那种有整整一个军队的我同心协力的想法,实在是振奋人心。但是,哎呀,这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因为就是这一瞬间过后我意识到了我在盯着一面镜子看。但是这样的错误不会反映到我身上的(得当!)。

 

我退后了一步,注意到了Picard也被他无穷无尽的队列所迷住。Data呢,稍稍地歪了歪头,我知道,我就是知道,他现在很可能在数他们的个数呢。我情不自禁问到:“有多少个呢,Data?”

 

“17亿... ”

 

谢啦... ”我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这就像是身处在一个“游乐园”里,除了这一切并不快乐罢了。走廊扭了一下,转到了我们的面前。脚下的地板是漆黑的一片,镜子将我们的四周包围着,我仍然不知道那股亮光从何而来。

 

“亮光... 是从我这里发出的。”

 

我四下看了看。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说话。有一个声音回答我还没有说出口的问题实在是令人不安。

 

“过来吧。我等着你呢。你可以来见我了。”

 

Picard和Data看着我“听起来耳熟吗?”Picard说到。

 

“模模糊糊有点印象,”我说着,而且,这声音听起来的确有点耳熟。我不能够辨识出来是谁的声音,但是我清楚地肯定我之前绝对听过。“关于声音的发出者是谁有好多种可能性。但是我们确定的唯一办法是继续前进。”

 

我们就这样继续向前着。我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些镜子,注意到这些图像在我们前进的时候不停地变化着。我的‘军队’从浩荡化为虚无,从胖,变成瘦,再变得扭曲无比。每一个新出现的扭曲都比前一个看起来更加可怕。这可不是人们通常在游乐园里能见到什么哈哈镜。这些镜子将我的五官以某种方式扭曲,让我看起来十分的邪恶。我看了看Picard和Data,他们的镜中的面貌却丝毫没有改变。是的,他们的倒影是如此的不显眼,Data和Picard几乎都没有投入什么注意力。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我们脚下的地板开始碎裂开来。我们退回到了角落,然后镜子消失了....

 

... 那个帐篷也消失了。

 

我们的面前,是一片辽阔的荒原,崎岖不平,还伴随着狂风大作。四处一点植被也没有。在远处有一座小小的山丘,然后在山丘上.... 有什么人坐在那里。这里太远,看不清他是谁,但是可以看出他以一种悠闲地姿态坐着,并且看着我们的方向。

 

“Data,”Picard轻轻地说到,“我们现在到了另一层了吗... 还是到了另一个地方?”

 

“如果我们是按Kübler-Ross模型前进的话,这里应该是绝望之地。”Data观察到。

 

“我没有感觉到很绝望,”Picard说到。

 

“我也没有,”Data说到。“尽管我在这方面的事务比你来说缺乏很多很多的经验。”

 

“不,我们还在我们最开始到达集市时的那个地方,”我说着。“我们哪都没去。只是我们周围的景物改变了... 我们并没有离开。”

 

“你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我可以感知到我的儿子还在这里。某个地方。他就... ”

 

我看着那个孤零零地坐在黑暗平原上的人影... 我明白了。

 

“那是他,”我低声说到。

 

“什么?”Picard不是很清除。“他是什么?谁——?”然后他明白了。他指着那个孤单的身影说到:“他... 他是你儿子?”

 

我没有停下来回答他的话。我已经向前进发了,向平原奔去。我摔倒了好几次,有一次直接向前卧倒,严重的撕裂了我的膝盖。我不在乎,我甚至都感觉不到。我就继续向前跑着。Picard落在了我的身后。Data自然而然跟随在他后面,就好像他以为他不应该领先一样。

 

那个人影一动也不动。他可能是由大理石或者是象牙雕刻而成的。但是当我接近他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他说话时的语气带着些许屈尊附就的语气,“慢一点,父亲。这样你会活得更久的。”

 

我在山丘的底部停了下来,凝视着他。我几乎不能够相信我看到的。Picard追上了我。“那就是... ?”

 

我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你的儿子还是一个儿童,”他说到。

 

“我也以为。”我告诉他。

 

这种困惑是可以理解的;那个在我们面前坐着的生物一点也不像个孩子。但他肯定就是我的儿子啊。他是q。我对此如此确定就如同我对自己字母的确信。但是他看起来不再像一个孩子了。

 

他的外貌是他母亲和我完美的综合体。他的黑色头发搭到了肩上;眼睛漆黑无比,仿佛在激烈的火焰中熏烧着。他的嘴唇看起来残酷而且严厉,当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低沉,还带着嘲讽的语气。

 

“欢迎来到我的家。我很遗憾我没怎么好好收拾它。”

 

我还是不能够相信。自从这场长途旅行开始的时候,找到我的妻子和孩子就是我最为强烈的愿望。不是看在整个宇宙的份上,而是看在他们的份上,我才能走到这一步。现在呢,我就在这里,他就在我面前... 我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就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

 

不。不。这比那还要糟糕。这就好像是看着一个...  鄙视着你的人。

 

“怎么了?”他说着,一动也不动。“难道你不想说声你好吗?”

 

我都不相信我能说出话来。“你好,q,”我勉强着说了一句。

 

他摇了摇头。“不再是了。我现在是Q了。如果您能用这种方式称呼我我会很高兴的。”

 

 

他是如此的冷漠,无动于衷。父母们经常会说他们的孩子昨天还是那团光束、那个会用爱慕眼神看着他们的可爱生物。

 

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昨天。

 

“好吧... Q... ”我说到。“儿子... 能见到你.. 真的太好了。”

 

明白吗... 我可不是个多愁善感的生物。我不会拥抱或着亲吻或者把肩膀友好的搭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寒暄几句:‘嗨,你好吗?’。但是就算是这样,那个和人冷淡、疏远的个体,此刻还是感到一种强烈的冲动去走上前去,我张开我的双臂,想将他搂入怀中。

 

“走到这里就足够了,“他说到。我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孩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在...  我们一直都在... 找你吗?”

 

 

“找的这么辛苦吗,父亲。”他慢慢地站起身,从上向下看着我,就仿佛我们都是虫子一样。“不是有一句老话吗?你要找的东西永远都在你最后一个去找的地方... 但是,这又有什么道理呢,因为谁还会一直地找下去,在他们已经找到了新的乐趣之后呢?”

 

“科学家会一直寻找的,这是他们的天性。”Data毫不迟疑的说到。

 

我的儿子看了Data一样,然后Data就爆裂成了上千个碎片。

 

他的行动是如此的迅速,令人恍惚,我一点也没预料到。Picard惊呆了。Data原先站立的地方,现在是地上一个焦黑的坑。生化人的碎片从天而降,碎片是如此之小让人难以辨认。唯一还留在这里的,是Data的靴子,两只都直立地站在那里,冒着烟。然后靴子倒在了地上。

 

“那只是一个比喻性的问题。”Q冲着Data之前站着的那篇空地说着。

 

“你都干了什么?”Picard质问着,他终于想起来开口了。

 

我的儿子恶毒地瞪着Picard,回复到,“我也能这样对待你... 如果你惹恼了我的话。”

 

Picard向前走了一步。“你的父亲,”他说着。“竭尽全力地去寻着你。你为什么要表现成这种态度?”

 

“那么他在寻找的时候又找到了多少乐子去打发他的时间呢?”Q回答到。他说的是Picard,但是他却直直地看着我。“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个孩子,无处可去,无处可留。完全依靠着我自己,又完全没有力量。我就在这里等啊等,等你过来找我... 等啊等... 可是这全然是徒劳的。”

 

“徒劳?你是什么意思?徒劳?我就在这里啊,不是吗?我心中所想的,就是找到你,和你的母亲。宇宙都在毁灭的边缘了,我的首要任务是你和你的母亲啊。”

 

“宇宙可以见鬼去了。你也可以,我一点也不在乎。”他继续说道。“我不需要一个宇宙。我需要的只有你。你和母亲。我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你等了多长时间。我等了永远那么久。而你根本无处可寻。现在你就在这里,和人类闲逛玩耍... 好吧,人类。Picard!那肯定是Picard啊!面对事实吧,父亲!”他的声音降低到一种愤怒的低语,我几乎都听不清他说话的声音,“他们对于你来说比我要重要。”

 

“这太荒谬了!”我告诉他。“难道你没看出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时间扭曲吗?对于我来说,你可能不久之前才消失的,但是对于你,可能已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我很抱歉。但是我对于这种感觉不负责任,我——”

 

但是Q一点也没听进去。他从山丘上降下来,在我们的面前走来走去。“我找到的其他人。当我在这里等啊等,而你又不出现的时候,别人出现了。神明找到了我,父亲。那是神明。”

 

“一派胡言!”

 

他冲着Data刚刚站过的、焦黑的地面说着。“你管这个叫‘一派胡言’吗,父亲?我可没看到你炫耀你自己的力量!来吧!向我展示你的力量吧,你敢吗!”

 

“你是在跟我说,”我慢慢地说到,试图着理解他说的话的意思,“你从那个... ‘神明’那里获取力量?。从‘宇宙造物主’身上?从‘全能者’那里?”

 

他点了点头。“没有错。我现在拥有的一切... 都来源于他。”

 

“那么他现在在哪里呢?”我问到。“我很想跟‘他’说几句。”

 

“他可不想和你说话。”

 

“也许‘他’只是在害怕,”我说到。

 

“也许他并不在乎你怎么想,”我的儿子说着,但是他的双眼中闪烁着警告。很明显他不喜欢他的新导师被我用这种大不敬的语气谈论着。

 

“那么,‘他’在哪里呢?”

 

“他就在这里,”我的儿子说着,冲着苍穹张开了他的双臂。“他就在大地之下... 就在天上。他的力量无处不在... 我现在唯一感到抱歉的是你不能够感知他的存在。”

 

“然后‘他’能够直接和你交谈吗,”我说到。

 

“我也能这样跟他说话。”

 

这一切是在令我厌恶无比。我之前见识过这种把戏。这个,‘我是上帝的先知,冲我鞠躬,向我下跪,将你的钱财都给我,你的信任,你的神明,一切为了‘他’服务。’想起这就让我牙疼。肯定有什么办法我能跟他说上话的。

 

我把我的手放在我的背后。“那好吧,”我想了一会,说到。“你告诉你那个神... "

 

“他也是你的神。”

 

 

“... 你的‘神’,”我继续说到“我不带走我的儿子我就不走。所以他不妨现在就让你走,因为我已经经受了这么多,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离开。而且,告诉他... 我还没有放弃呢... 我要拯救全宇宙。我可不在乎什么熵,或者什么宏大而神圣的计划。他对我来说一点也不神秘也没那么深不可测。我会阻止他的,论路如何,无论他是谁,是什么东西。”

 

“你不能。”

 

“我会的。你也会的,因为你要跟我一起走。”

 

“我哪里也不去,父亲。这里需要我。”

 

我伸出手去,抓住他的手腕。“为什么呢?为什么这里需要你?一个神为什么会需要一个被哄骗的小男孩呢?”

 

“我既不是个男孩也不再年轻了,这里唯一被欺骗的只有你!”他冲我反击到,把他的手抽走了。“我在这里,在他的力量之中欢欣鼓舞。我在这里,崇拜着他... ”

 

“崇拜!”我在厌恶之中将双手向上举着。“到底是什么样的超能生物还需要低能的生物去崇拜他啊?”

 

“什么样的?那你自己呢,父亲?一个不老老实实和其他超能生物呆在一起,非要跑出去,去探索什么新生命,新文明的家伙,好让他们崇拜他自己。”

 

“我寻求知识,不是崇拜者。”

 

“你就这样自欺欺人吧,父亲,但是你可骗不了我!承认吧!你要是没有那些可怜的、毫无力量的生物被你的出现吓得魂飞魄散,你就不会感到满足。这就是为什么你会觉得像Picard和Janeway这样的生物不可抗拒。他们敢反抗你。你就这样不停地跑回去找他们,一次又一次,既不是出于好奇心,也不是处于想要探索的需求,只是因为你一直希望着总有一天你可以击败他们,让他们屈服,迫使他们崇拜着你的祭坛。”

 

Picard向前走一步,说着。“不,你错了。我一点也不会认为你的父亲是什么规范使用力量的典范。但是他内心有比你想象的更多的真诚的人类情感。我觉得比他自己想象的都要多。”

 

“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帮忙,Picard,”我小声说着。

 

“并且,”Picard继续说着,“被崇拜可不是你父亲的目的。”

 

Q转过身来,看着天空。“我和他做了个交易,父亲。最精彩不过的交易。我答应去为他服务,去崇拜他... 作为回报,他不单单给我力量... 他还答应我,他永远,绝对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你能感知得到他,父亲,如果你试一试的话。就只是试一下,我觉得你能做到的。感知着他,试探着他。让他进入你的内心,你会明白的,至少你会开始明白的。”

 

他说得对。我的确感知到另一个存在。自由的漂浮着,力量强大...

 

... 而且还恶毒。一个恶性的正在溃烂着的东西。如果它有姓名的话,它应该被叫做恐惧,它一点也不神圣,也不该被尊敬。我也能感受得到它的力量...

 

“不。”我轻轻说道。

 

“不什么,父亲?”Q带着些许好奇看着我。

 

Picard转过身来,对我说。“你感觉到.... 什么东西了吗?”

 

我点了点头。“这里的确有什么东西,没错... 但是它渗出的能量... 不是... ”

 

“不是什么?”

 

“不是... 它自己的。”

 

黑暗的云团开始聚集,我听到远处的隆隆巨响。我一点也不喜欢那种声音。

 

“你在说什么啊,父亲?”他的语气里带着冰冷的嘲讽。

 

“我在说的,”我说到。“是这里的确有某种生物,是的.. . 某种个体。但是,儿子... 你不需要它。”

 

“我当然需要他了。他——”

 

“不,”我摇了摇头。“它需要你。你不明白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你没办法理解,因为你太过年轻,又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但是我可以推测的出”

 

“推测出什么?”他很明显变得不耐烦而且还有一点迷糊。“你现在究竟想说什么啊——?”

 

“你在这里呆的越久... 就越舒服... 就有更多的力量进来。这个居住在这里的生物... 从你身上获取力量。它唯一拥有的本领是从它的崇拜着身上获取能量。当你感知到力量的时候,那都是你自己的倒影。”

 

闪电在头顶上划破天际。

 

“这是个谎言,父亲!”Q大叫着,他的手指在控诉般地指着我的时候还颤抖着。“这全都是你的... 谎言!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我你永远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但是你这么做了!你丢下了我!现在你要付出代价!乞求我吧,父亲!求我放过你的性命!给出你最好的出价,也许我会接受它,也许我不会。也许我就这样丢下你一个人,就像你对我做的——”

 

 

我本来应该更温柔一点的,我觉得。更具有同情心。我本应该用温暖的话语安慰他,告诉他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我却严厉地说到,“快停下!别大喊大叫了。像一个孩子那样哭哭啼啼的...  跟你真是不合身!你现在是个Q了!快站起来!别抱怨了!”

 

他的脸色变白了。我不奇怪会这样。我从来都没有对他大声说过话,一次也没有。头顶上的闪电现在震耳欲聋,我冲着天空大叫起来。

 

“我什么也没教会你吗?你难道对于自己是谁没有任何的骄傲吗?你可是个Q!你属于连续体,它被所有的责任和尊严所伴随着!你比这个强得多——比它强多了。”我指着天空。“你也比现在站在我面前这个不停抱怨的傻小子强得多!如果我不求饶不跟你交易呢,会怎么样呢?你会杀了我吗?快动手吧!我宁愿被从存在中擦除——也不愿意这样存在着——最后只能给像你这样的可悲生物做父亲!好吧?来吧。”我不耐烦的指着。“毁灭我吧!”他看起来僵住了,没办法搞懂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动手吧,快点!别浪费时间了!毁灭你的父亲!这就是那个生物想让你做的事情!但是记住,它还想让你去崇拜它,这样它才能从你的身上获取力量,吸取那使让你称之为‘你’的部分!我一路斗争到现在就是为了完成对你的承诺,不丢下你,而且我做到这一切的时候并不能使用我的力量,我也没被吓退,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把你和你母亲的爱都装在了我的心里,这是支撑我到现在的东西!如果这对于你和你那只神圣的‘跟屁虫’还不够的话,那好吧。那你和我就没什么关系了!和你的神呆在这,你们俩见鬼去吧!走吧,Picard!”说完了这些话,我转身就走,朝我来的那个方向走去。犹豫了一小会,Picard也跟着我走了过来。

 

“停下!停下!”我儿子的愤怒此刻已无法度量,闪电击落在我们的周围。臭氧的气味令人窒息。我无视着它,继续前行。Picard,这一次终于一言不发地跟随着我走着。我们继续走着...

 

然后,我不知道什么发生了。前一刻我还在行走,下一刻我在高空中猛冲,什么也听不到,直到我降落在地上我才意识到我被闪电击中了。我被击落在地上,然后一切都变得黑暗。

 

要不是我被一个击在我胸口上的拳头唤醒意识的话,黑暗可能还会持续下去。我向上看着,Picard靠在我的旁边,他又击打了一下我的胸口。我咳嗽了一声,然后他看到我眼睛睁开了。他看着我,一种无声的对于我健康的问询,我勉强地点了点头。我坐了起来,身上的每一个关节都在作痛。我向上摸了摸我的头发。它们全都竖了起来。我的一边眉毛被烧焦了。我的衬衫上还有被闪电击中时留下的黑乎乎的洞。我无视着它,迫使自己起身。要不是Picard扶着我,我根本站不起来。天气还是如此的混沌不堪,天空几乎是漆黑一片,闪电不断地垂直落下。我的儿子并没有从他站立的地方移动一下。他脸孔里的表情是一种介于反抗和恐惧之间的奇怪组合。

 

我舔了舔我破裂的嘴唇,想要说出话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干哑的嘎嘎声。我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狂风呼喊着。我想要进行一个长篇大论;想要讲点什么令人印象深刻又精炼的东西。但最终,我只能说出三个字。但是它们已经足够总结出我对此的全部情绪了。

 

“我爱你。”然后我再一次转过身,心里清楚如果还有一个闪电击中我的话这一切就结束了。

 

然后我听到他的声音,从暴风雨之上传来一声哭喊,仿佛那声哭喊是从深渊传来的一样。

 

父亲!不要走!别离开我。”然后他跑了起来。他一路从平原奔跑而下,手臂和双腿奋力地摆动着,他每接近我一步,就缩小一点,就好像他跨越时间跑了过来一样。他的痛苦,愤怒和忧伤在每一步间烟消云散。然后当他跳进我怀抱的时候,他又是那个我所记得的孩童模样,然后他猛烈地抽泣着,这使他小小的身体抽搐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要走,不要走,我想和你在一起,别走,求你了,”他说的话像急流一样,我甚至都不能将字和字之间分开。

 

我不能够让他冷静下来,我甚至都没有试着这样做。我做的只是这样紧紧地抱着他,比我以前所有时候都要抱得更紧,然后我一遍又一遍地耳语,告诉他一切都会变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Q,看啊!”Picard大喊道,他指着天空。

 

一列巨大的火焰正在向我们冲过来,就像一个燃烧的龙卷风。它飞快地穿过平原,向我们冲来,从里面传来一种我从未听到过的嚎叫声。

 

“索多玛和蛾摩拉,”[2]我听到Picard说到。

 

有没有这种可能?有没有可能我们面对着某种曾经在地球上出现过的、成为整个宗教系统基础的东西?或者我们看到的,只是某种单纯在复制着另一个更为强大生物本质的模仿者呢?这里有太多太多的可能性。不过,没有任何一种和当前的迫在眉睫的威胁有任何的关系,它本不应该在神学角度被关注,而是,另一个更为紧急的考虑。

 

“我们必须马上从这里出去!”我大叫着。

 

“我一点也不反对!”Picard回应道。他已经跑起来了。我抓住q,把他挂在我胳膊下边,然后我们跑起来了。

 

不管是什么,神的火球还是什么的,降落在了我们的面前,愤怒的说着。“你打破了交易!现在尝尝我的怒火吧!”它怒吼着,以圣经里那种方式。

 

我们接近了帐篷,和镜廊。这里什么都没有,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兆头。

 

“也许他并不会跟着我们!”q说到。

 

“我们不能冒这个险,”Picard告诉他。

 

“没错,我们不能!”

 

我们从帐篷的正门冲出,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我冒险向后瞥了一眼,看到帐篷在猛烈的摇晃着、颤抖着。帐篷布上的补丁在上方被扯裂。裂缝和火焰在帐篷的顶端爆裂着,我知道我们现在有大麻烦了。

 

“继续走!”我大叫着。

 

“去哪里?”

 

“哪里都行。只要远离这个帐篷就行!”

 

“母亲在哪里?”q说到。“也许她可以——?”

 

“我不知道!我希望我知道,但是我不能!”

 

我这样一路跑过集市,碰倒了台子又冲撞着人群。人们已经知道有些什么不对劲了。他们之中的好多人双手双膝伏地以各式各样地语言乞求着,指着那个神圣的帐篷的方向。

 

帐篷的顶端突然间炸裂开来,一股火球朝天飞去。它在帐篷的上方停顿了一下,就好像在寻找着猎物,然后它开始移动了,朝着我们的方向。

 

我们跑着,继续地跑着。我们周围充斥着惊恐,人们四散奔跑,堵住我们的去路。

 

“我们需要什么人开路!”Picard大叫着。“我愿意用一切代价让Data现在出现在这里。”

 

“好吧,”q说着,打了个响指。不仅让Picard,还让我大吃了一惊的是,Data从一阵闪光之中出现了。他看着四周,还有一点困惑。

 

我转向q然后说着。“你有力量对吗?”

 

“是啊,”他点了点头。“你自己刚刚不是说了吗... 在这里停留的越久,那股——”

 

“把我们弄出去吧!”我告诉他。

 

大地开始了震动。火球冲我们径直飞来。

 

“快点啊!”我说着。

 

“我在努力啊!我在努力,但是这根本行不通啊!”他大叫着,指着那个大火球。“他在屏蔽着它!他真的很生我的气,父亲!”

 

“我想我已经弄清楚了。”

 

我抓着q又开始移动,知道我们现在只能拖延上几秒罢了。‘神圣愤怒’的阵列冲我们砸了过来,毁灭了一切阻挡它去路的东西。大地在愤怒的颤抖着,我们不过勉强地站立着。帐篷,商品,人们,都被向天空的方向拉了起来,无助地翻转着。我瞥见了被拉向天空的大尊者,他在大叫着:“等等!等等!让我们做个交易吧!"然后突然间我们走到了一个死胡同。像山岭一般高的火墙阻挡了我们的去路。神已经获胜了,我再也没有底牌了。

 

宇宙正在死去,我想着。我现在怀里抱着我的孩子,但是我的妻子仍然下落不明。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但这还不够... 我放弃... 我放弃... 放弃...

 

然后突然间,我们滑向了虚无,脚下的大地正在融化。“父亲,别放弃啊!”q大叫着,然后我没有放弃。

 

然后周围是一片的黑暗。


译注:


[1]: right on que, 前面Picard说queue和这个que也是同一个发音:Q

 

[2]: 维基百科: 索多玛(英语:Sodom;希伯来语:סדום‬‎)和蛾摩拉(英语:Gomorrah;希伯来语:עמורה‬‎)是圣经中的两个城市,首次出现在《希伯来圣经》。因为城里的居民不遵守上帝戒律,充斥着罪恶,被上帝毁灭。后来成为罪恶之城的代名词。

 此处的集市人们不断犯下罪责,也同样符合索多玛和蛾摩拉的比喻,另外文中的集市bazaar特指中东地区的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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